聽著青蕪方纔那番話,裴長遠內心一陣舒爽。
陸遮往前走了兩步,用手比劃著,墓碑置於何地,棺槨落於那邊。
裴長遠還想說甚麼,見徐望月神采果斷,青蕪又在一旁不斷地拉他,畢竟是冇說話。
手中那支玉竹筆,卻模糊呈現了一道裂縫。
她是當真怕了,怕給彆人當妾室。
青蕪義憤填膺將事情說完,俄然認識到她們不過是一群碎嘴婆子,哪怕是世子爺曉得了,總不能將人抓起來。
見她眸光一亮,陸遮走上前柔聲問道:“望月mm可喜好這裡?”
青蕪看著徐望月的笑容,低垂了眸子,內心是說不出的難受。
他們四人下山時,那些婆娘還等在山腳下。
一下山,青蕪便尋了個由頭,說是要陪二公子回書院學習。
她內心有一絲悔怨,早曉得就不來找世子爺,平白給他添了堵。
女主聽著這話,眸心微顫,並未答話。
“不是說嫁的是禦史府嗎?如何是定遠侯呢?”
裴長意手中握著玉竹筆,緩緩抬眸掃過一眼青蕪,等著她開口。
此事,徐望月心中是有計算的。
這小丫頭嘴皮子真利落,不愧是他們定遠侯府出來的丫環。
兩人相視一笑,那場景溫馨好似年青佳耦,新婚燕爾。
青蕪按耐不住,轉過甚,惡狠狠地瞪著她們:“在我們定遠侯府,那些嘴碎的婆子都得捱上幾十大板。”
裴長意一筆一畫寫著,將手中卷宗合上放在一旁,淡淡嗯了一聲。
想到旁人的風言風語,也難怪她總對本身如此冷酷。
這兩個字在裴長意喉頭轉動,艱钜,還未出聲,就瞧見陸遮的身影緩緩走向徐望月,很天然從她手中接過一塊帕子。
如何能夠冇事呢?
裴長意不動聲色,眸光一沉,烏黑如點墨的眸子愈發深黯,讓人看不出情感。
忍耐,他還需忍耐。
“此事我曉得了,你且歸去陪著二女人吧。”
裴長意倉猝趕到老宅,木門吱呀作響,院子破敗不堪。
“多謝二公子。”徐望月盈盈淡淡地抬眸,倒是打斷了裴長遠的話。
可他一個大男人和那些碎嘴婆子負氣,實在也不像話吧。
青蕪從未在侯府裡吃過苦頭,爹孃相敬如賓,幾十年恩愛如初,更彆提有甚麼姨娘小娘。
他曉得她小娘在徐府過得不好,卻未曾想過她們母女的處境竟這般差。
他狹長的眸子微垂,眸底排泄深深冷意,周身的溫度又冷上幾分。
說完這些,他們也不管那些婆娘,快步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