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大風雅方地坐上馬車,前去慈安寺。
每逢月朔十五,趙氏天不亮就要起來禮佛。
日頭正高,雲嬤嬤一動不動,站在趙氏身邊。她這個年紀,如此站了好久,也是有些腿軟。
趙氏待裴長意不是不好,但總彷彿隔著一層雲霧,兩邊都端著。
當時年紀尚小的裴長遠,便一向在佛堂外頭跪著陪趙氏。
不知為何被裴長意這麼看著,她竟有一絲心虛。
陸遮哥哥住的阿誰堆棧,離慈安寺並不遠。
待她從慈安寺偷偷溜出來,山路上,她內心總有一絲不舒暢的感受,彷彿身後始終有人跟著她。
她的出身,趙氏一清二楚,眉眼間溫和了幾分,“好孩子,等你將來嫁給長遠,我就是你的母親。”
這條僻靜的山路上甚麼人都冇有,徐望月腳步垂垂加快,越走越感覺心慌。
“是我,彆怕。”
無路可退。
她轉頭看向裴長遠,“長遠,你陪著望月一同去吧。”
厥後她在外頭接連暈倒了幾次,侯爺便不讓她出門了。
她無可何如,就日日在佛堂裡禮佛,求著彼蒼把兒子還給她。
趙氏不但允了她出府,還為她派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