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長意上朝去了,待他忙完,會來我這裡存候。”
他走進院子,淡然地抬起了頭,一雙黑眸冷冷僻清,含著不食人間炊火的清雅高華,讓人望而生畏。
徐瑤夜喋喋不休地罵著徐望月,碧玉謹慎翼翼服侍著,隻盼著那解弛禁足的聖旨能早一些到。
上等寶貴的金香木,繁華卻又毫無活力。桌上燃了一爐檀香,菸絲渺渺,惹得她的腦筋更加渾沌。
徐瑤夜脾氣固然壞,可牽涉到她肚子裡這孩子,還是謹慎的。
“世子爺昨晚去了哪?”
她心知肚明,這是她最後一張王牌。
徐瑤夜秀眉輕蹙,語氣裡帶上了幾分斥責,“不成能是藥的題目,定是有人關鍵我的孩兒!”
裴長意因是方纔下朝歸家,一身深緋色官服還將來得及換下,氣勢凜然。
碧玉眉頭一蹙,她的好女人,現在她已被禁足在這院子裡,連棲梧院的掌院權都給了二女人,另有誰會費經心機來害她呢?
幸虧趙氏還是惦記取孩子,那道聖旨很快便求來了。
“你嫂嫂說得不錯,你但是把腦筋學壞了。”
徐瑤夜緩緩展開眼睛,麵前仍然是那間看厭了的屋子。
許是因為吃了藥,徐瑤夜身子炎熱,看甚麼都不紮眼,連花花草草都想踢上一腳。
碧玉聽累了,她也罵累了,垂垂冇了心氣。
她低垂了眉眼,和順開口,“母親,媳婦已經曉得錯了,將來會更規行矩步,毫不再給侯府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