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是你拿的銀兩,便是你身上的一簪一服,都屬於禦史府。”
“按你的意義,我要出府還要去簪去服?”
想到徐望月讓禦史府難堪至此,裴長意下頜線條收縮,烏黑的瞳孔中翻滾著鋪天蓋地的濃烈情感。
不知這番話,陸遮可否聞聲?
耳邊的裴鈺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裴長意看似置若罔聞,卻不由地攥緊了手中茶盞。
卻未曾想他們對待陸遮哥哥,亦是如此絕情絕義。
如果本日讓徐望月便如許走了,夫人定是要責備本身的。
“可這些銀子,您本日帶不走。”
將銀子放進紅緞袋子裡,徐望月站在院子門外回眸,感覺這個從小長大的院子竟如此陌生,連一絲人氣都冇有。
他咬了咬牙,趕在徐望月出府之前將她攔下,“二女人,此事您做的不當吧?”
徐望月明白他是甚麼意義,可如果她拿不走這些銀子,陸遮哥哥該如何是好……
她原隻籌算在侯府待上數月,便要回禦史府的,從小攢著的銀分身都放在府裡了。
桌案下的另一隻手,不動聲色的屈起手指,頓了頓,卻又悄悄鬆開。
提到父親和嫡母,徐望月臉上的神采僵了一下,但很快調劑過來,冷酷道,“父親忙於政事,嫡母要打理府中高低,他們那麼辛苦,我就不去打攪了。”
“二女人,如果拿好了東西,我們便回府吧。”
可本日,她身上的凜冽氣勢,平白地讓他感到心中慌亂。
他穩住了身子,緩緩開口道,“二女人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