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蕪姐姐······”院子外頭，紅玉的小腦袋探頭探腦地望著，小聲喊著。

青蕪的聲音提了提，“二女人有何事要奴婢替她通傳？”

青蕪不竭地點頭，輕聲說道，“二女人但是病了，為何親身不來？”

也不敢進屋，過了病氣給主子。

紅玉來了，莫不是要幫二女人傳話？

他一身深緋色官服，氣勢凜然。

她瑟縮了一下，聲音更加輕了，“青蕪姐姐，你可清算好了？”

他下認識昂首，將趙氏的院子掃了一圈。

趙氏點著頭，一口咬下半塊奶皮酥，昂首看了一眼雲嬤嬤，“對，把奶皮酥和牛乳茶端一些給長意，讓他也嚐嚐望月的技術。”

屏風後不知是甚麼東西砸了，一聲動靜，嚇得紅玉抖了一下。

見孫玉城回身去辦最後的流程，裴鈺湊到裴長意身邊，正想要再問問清楚。

趙氏撩了撩眼皮，細細打量著裴長意。

“你猜如何的？本來是和長遠出門去的。也是母親不好，說過不需他們稟報，本身又給忘了。”

“老夫人……老夫人應當不是要怒斥二女人吧？”青蕪偷偷抬眼，瞄向了書房裡頭。

趙氏跟著裴長意的目光落到那盞茶盞上，暢懷笑道，“冇有客人，是望月那丫頭。”

裴長意從雲嬤嬤手中白瓷盤上撚起一塊堅固的奶皮酥，語氣疏淡，“這些，都是二女人親手做的？”

措置完了？

“兒子見過母親。”裴長意腳步倉促，趙氏堂中一目瞭然，隻要她一人高坐於上位。

這麼早回府，怕是二女人纔剛起床呢。

裴長意暖和地看了青蕪一眼，“昨日不是說了，讓你先好生歇息，不必來服侍。”

“要說望月女人，實在是個孝敬的，為老夫人抄了那麼多本經籍。”

“另有，昨日讓姐姐幫女人清算的筆墨紙硯和字帖，如果姐姐清算好了，拿給我吧。”

“這裡頭可有世子爺親筆所寫的字帖，女人如何放心假手於人呢？”

雲嬤嬤立即上前，請裴長意坐下。

遠遠的，屏風後的裴長意神采暗淡不明，瞧不清楚。

裴鈺非常震驚，掃過一眼裴長意桌上的卷宗，還真是……

見冇人，不動聲色地轉回。

裴長意往桌案上望了一眼，眸光一亮，緊繃著的嘴角稍稍舒緩了些。

“本日女人來不了。一大早，老夫人就招了女人疇昔。我從姐姐這兒走，得去老夫人院子外守著呢。”

“你如何來了？典獄司裡不忙嗎？”趙氏微微一笑。

幸虧她冇來拿走這些東西，要不然……

他冇想到，趙氏搖了點頭，“我傳聞昨日二女人回府極晚，實在分歧禮數，便叫她過來，想要怒斥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