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嘶啞的聲音充滿了勾引,裴長遠的額頭冒出了精密的盜汗。
本日明白日的來明月樓,不知他要玩些甚麼?
“不如,我將二女人送給你如何?”
太子微微俯身,伸出雙手扶住裴長意的手,“出門在外,不必多禮。”
裴長遠的眼神掃過那赤紅明豔的紅寶石酒杯,又定定地落在陰暗透亮的綠寶石酒杯。
他排闥而入,徐望月端坐在雕花木椅上,一舉一動安閒文雅。
太子閒散地靠在軟墊上,倒了杯酒抿了口,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二公子上去吧,見了二女人,再挑選也不遲。”
太子搖了點頭,笑著從懷中拿出兩個寶石酒杯,“這是前幾日,我偶爾得來的寶貝。”
並且細想,他這平生有過很多女人,卻從未獲得過至心。
如果有太子賜婚,婚事也能提早很多。
裴長遠眸子一亮,彷彿被點亮了兩盞明燈,他嘴角上揚,身子微微往前傾,“公子但是想要為我們賜婚?”
裴長意起家正要給太子施禮。
裴長遠這小我,最大的長處便是有自知之明。
太子生性好玩,但常日做事低調,都是等夜深了纔去倚香苑尋歡作樂。
裴長遠腳步加快,找到了徐望月地點的雅間。
太子在身邊拍了拍,“裴二公子不必拘禮,過來坐下說話。”
但君臣有彆,他始終拘著禮數,不能讓太子捉到侯府的錯處。
可那是他承諾了徐望月,會尊敬她……
太子悄悄將兩個酒杯放在桌案上,“這紅寶石酒杯裡裝著下過藥的酒,能幫裴二公子,你心想事成,抱得美人歸。”
雖說他的殿試必然能過,可卻要等上好久。
太子大笑著,從桌案上執起一個酒壺,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了裴長遠。
白芷仿若未見,牽著狗娃的手,一蹦一跳下了樓梯。
常日裡裴長遠見到太子,都是在早晨的倚香苑,他未曾想明白日的,太子竟派人來侯府請他。
徐望月說要等他高中殿試,才情願考慮與他的婚事。
裴長遠跟著太子保護,一起到了明月樓外,一輛馬車上。
遠瞭望去,謙恭溫潤,如同清雅矜貴的世家公子。
“至於這綠寶石酒杯裡隻是淺顯美酒,酒勁不敷,隻能微醺。”
“我看你裴家二公子非常喜好徐二女人,便做主將二女人賜給他了。”
不等裴長意反應,他緩緩轉頭,餘光看向隔壁的雅間。
太子端坐著,身姿矗立,一襲精美的錦袍,把玩動手中的兩個寶石酒杯。
窗外的陽光透過精美的窗樞,淡淡灑出去,落在徐望月臉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