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意眼眸微闊,眼底掠過一抹驚奇,手指不輕不重地敲著桌案。
如果徐家的二女人出了事,嫂嫂和徐禦史發難於他,他該如何是好?
不過是一瞬,卻如同在安靜的湖麵上投下了一顆石子,激起了層層波紋。
夜色如墨,月華如練。
那便是兄長派人來的。
她眼底藏著細碎的光,不輕不重地開口說道,“我曉得你在,不會讓我出事的。”
簾子剛好隨風而起,隻是裴長遠當下惦記取徐望月並未昂首,不然便會瞥見他地點意的女子,正坐在兄長身邊。
裴長遠徑直便走了上去,果然見太子半倚在軟榻上,身邊圍了好幾個絕色女子。
見裴長意冇有否定,徐望月嘴角微微牽起,“固然這此中有世子爺的手筆,可本日之事,還是有些奇特。”
他收回了手,淡然開口,“救人無錯,可本身的命更首要。”
“侯府的馬車?”裴長遠臉上儘是驚奇,侯府有馬車來,他如何不曉得?
既然徐望月已經回了侯府,他現在又在外頭,天然是不能白跑一趟。
他細細打量著正與雲柔玩耍打鬨的裴長遠,或許他想從這位裴家二公子身上動手去拉攏裴長意,不是不成能,但實在太慢了。
“常日裡我便感覺,裴大人與二公子,兄弟情深啊。”
太子是男人,天然最體味男人。
隻是他不知在躊躇甚麼……
“如何?二公子當真要修身養性嗎?”太子微微坐直了身子,被餵了一口蜜瓜入口,蜜瓜混著清酒,清冽入口。
指尖相觸。
聽著白芷解釋來人的模樣,裴長遠模糊聽出來了,彷彿是裴鈺。
她坐在他身邊,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這馬車裡有點炎熱。
他大略解釋了本日冇接上徐望月的事,涓滴未曾發覺,身邊的太子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
裴長意的眉眼苗條舒朗,眼睛裡的光彩,好像潤玉上那一點微微的瑩澤。
現在看來,他彷彿不需求多言了。
這統統裴長遠並冇發明,他冇發明太子每次過來,彷彿並不是為了才子,而是另有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