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姐姐既然來了,就留下來陪陪我和二女人吧。”
林翠兒心機純真,她現在已然認了這個死理,多少頭牛都拉不返來。
她家的女人,如何有人照顧的比她還殷勤?
“有些東西既是給了你,便是你的。”
用過了午膳,青蕪又遞上了兩本新的字帖,“世子爺交代,如果二女人有甚麼不會的,可記在紙上,待他來時親身問他。”
他自小,哪怕身處絕境之時,都有運籌帷幄,掌控大局的才氣。
“哎,女人在祠堂裡,竟甚麼都有?”紅玉將她籃子裡的筆墨紙硯一一擺出來,瞧著桌上已有的那一份,蹙起了眉頭。
林翠兒見桌上的菜越來越多,早就笑開了花,她早曉得,哥哥對她的情分不比旁人。
淩晨起來時,見本身身上披了件青色錦緞披風,不免感覺奇特。
紅玉見了林翠兒,非常詫異,聽聞是裴長意讓她留下來跟著徐望月練字,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留在此處,徐望月倒是感覺平靜得很。
“世子爺怕翠兒女人在此餓著,讓奴婢送午膳過來。奴婢一會兒還要去書房服侍,便早了些送來。”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祠堂彆傳來。
青蕪笑著點頭,“冇錯,翠兒女人並未受罰,她在此處練字,不能餓著。”
那雙吵嘴清楚的眸子高低打量徐望月半晌,嘴唇緊閉著,嘴角微微下壓,彷彿表情不悅。
“世子爺這般安排,奴婢就放心了。有翠兒女人在這裡陪著女人,女人不會孤單了。”
彷彿是看出徐望月心中所想,青蕪朗聲說道,“翠兒女人也要好生練習,世子爺說了,日日都要過來查抄的。”
她在此處受罰,裴長意日日來,這算是甚麼事?
在祠堂罰跪的第一夜,徐望月便已發明,她對林翠兒所奉勸的那些,底子是雞同鴨講,對牛操琴。
最首要的,是徐望月的筆墨紙硯和字帖。
紅玉冇體例,被林翠兒拉住,留下來聊了好一會兒。
隻是心中為何如此綿密的難受?
她心口一顫,低眸看了一眼身上的青色錦緞披風。
徐望月放下了筆,非常警戒地站了起來,彷彿是將她們二人護在身後的姿勢。
裴長意心底苦笑,昨夜他聽了好久她們二人的對話,本已負氣拜彆。卻又忍不住回過來,將那披風留下。
清算了用剩下的炊事,青蕪和紅玉分開,祠堂裡隻剩下了徐望月和林翠兒。
徐望月醒來隻半晌,便見紅玉提了個籃子,在祠堂門口探頭探腦。
徐望月瞧著那道鬆鼠鱖魚,糖醋鯉魚,糟溜魚片,固然都是魚,可滿是林翠兒不愛吃的酸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