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你究竟想要找甚麼東西?”
也恰是因為她想要用心為那人謄寫經籍,才特地把紅玉都調派了出去。
方纔裴長意俄然闖了出去,嚇了她一跳,她竟忘了手中所寫經籍上,都寫著那人的名字。
男人眼底炙熱滾燙的溫度逐步冷卻了下來,薄唇緊抿,彷彿是在壓抑著甚麼激烈的情感。
裴長意反應過來,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拉離燭火。
可恰好是如許的時候,裴長意闖了出去,完整打碎了她的幻景。
以是她方纔端坐著,很當真地為那人謄寫心經。
他每推開一個格子,徐望月的心便往下沉了沉,那股肝火不竭上升。
麵對著他講求核閱的目光,徐望月氣急。
這房中彷彿當真無人。
可她的貼身丫環紅玉呢,她在那裡?
徐望月氣得小臉通紅,伸手指了指門口,“世子爺,如果無事,費事你出去。”
裴長意驀地抬眸,烏黑陰暗的眼底俄然閃過一抹幽光,暗淡不明。
徐望月一雙標緻的眸子瞪得極大,因為活力,氣味都變得有些不勻,“世子爺想要找的東西,但是找到了?”
她話裡話外,神態語氣,死力壓抑卻還是模糊透出一股不客氣。
徐望月冇有抬眸,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把手裡未曾燒儘的經籍揉成了紙團。
“世子日日掛在嘴邊,男女授受不親,本日你為何俄然這般闖出去?”
裴長意狹長的眸子微垂,眸底排泄一抹冷意。
“你在做甚麼?”
他的眼底看不清是氣憤還是心疼,彷彿要將麵前的女子拆吞入腹,燃燒殆儘。
砰得一聲。
他矜冷地看了一眼徐望月,她彷彿,是用心在鬨脾氣。
她正在為那人抄經。
“你不會痛嗎?”
他的眼神落在徐望月受傷的手指上,喉結高低轉動,“為了甚麼事情,值得你這麼不珍惜本身的身材?”
他回身,俄然翻開身後的窗戶。
徐望月的話戛但是止,映入她視線的是一身玄色披風,緊密大氣的滾邊刺繡,輕浮柔嫩的布料。
徐望月腦筋嗡得一聲,隻覺氣血上湧,幾近冇法思慮。
裴長意現在所站的位置就在桌案邊上,他隻需求一個轉頭,便能瞥見她所謄寫的那些經籍。
“恕我癡頑,聽不懂世子爺在說甚麼。”
常日裡,紅玉和徐望月秤不離砣,現在鬆月房中隻要徐望月一人,反倒是奇特。
她向來是和順靈巧的性子,若非是為了保護旁的甚麼人,怎會如此。
可她已然顧不上那麼多,衝上前去一把抓住本身所謄寫的經籍,直直地往蠟燭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