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意也要過來用膳,早有小廝將動靜傳回了棲梧院。
昨夜剛溫存完,眼下又眼巴巴地趕疇昔與她一同用膳?
徐瑤夜警告似地看了一眼徐望月,聲音冷酷,“碧玉,給二女人裝些飯菜歸去,睡醒了再吃。”
“昨夜吃得好,食髓知味。”
裴長意微微一側,悄悄摘下徐瑤夜頭上一根紅色羽毛,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她的手。
裴長意嘴角微微牽起,眸底卻冇有半點笑意,“對了夫人,徹夜長安大街有一場燈會,你可想去?”
這能怪誰?還不是怪麵前這個男人。
徐望月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落在裴長意眼中,他眉頭微微蹙起。
還好,他總算是收下了這份謝師禮。
見裴長意不再說話,徐望月微微鬆了口氣,低下頭,認當真真寫動手中字帖。
到了中午用膳的時候,徐望月伸了伸懶腰,抬眸便感遭到一道目光,始終望著本身。
幸虧有碧玉在她身邊攙扶著她,這纔不至於直接跌倒在雪地中。
裴長意端坐在屏風背麵,似皚皚霜雪般潔白清冷,又似黑夜流水般沉寂。
“郎君,本日如何過來用午膳呢?”徐瑤夜走上前,很天然地想要挽住裴長意的胳膊。
他這話說的,是指昨夜的晚膳,還是昨夜的本身?
裴長意嘴唇緊閉著,唇角微微下壓,每一處表麵線條看似暖和又儲藏著鋒利寒意。
他握著玉竹筆的手微微用力,骨節清楚的手指盈盈泛著光。
他但是瘋了?
徐瑤夜溫婉得體地笑著,胸口卻好似有貓爪撓心普通,七抓八撓,渾身不得勁。
隻是他還未開口,便見青蕪走了出去,笑盈盈地給徐望月披上了披風。
徐望月本想以身材不適為藉口,但轉念又一想,長姐那的炊事確切好吃。
可隻要裴長意背過身去,她眼中儘是嫌棄,連手都要鬆開幾分。
“長姐特地為我籌辦了午膳?”徐望月驚奇,竟將心中所迷惑的,直接問出了聲。
徐望月本日腰痠腿疼,能一步一步走來書房,都費了好大的工夫。
固然心中思疑,可裴長意還是放慢了腳步,由著她漸漸跟上。
雖說徐瑤夜是徐府嫡女,堂堂世子妃夫人。
當日徐瑤夜帶著三頂肩輿浩浩大蕩去了慈安寺,裴長意亦是跟在背麵。他很肯定,起碼徐望月的馬車上並未藏人。
想到昨夜那小貓兒軟軟糯糯地輕聲抽泣,裴長意的心又軟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