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蕪女人,我也該歸去了。這一方硯台費事你幫我交給世子爺,他瞥見天然會明白的。”
可自打徐望月來了書房練字,連裴鈺都感覺自家世子爺彷彿活潑了,更像活人了。
她隻能接過,心中倒是想著,怕是世子爺看明白徐望月的企圖,表情便不會好了。
徐望月嘴角微微牽起,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我剛纔聽到碧玉和小徒弟會商用午膳的事,長姐定冇有那麼快分開,我們趁此機遇去逛逛集市。”
她在書房中練字半晌,始終冇有見到裴長意和裴鈺的身影,看來他們說要出去辦案,並非打趣。
用純白的紙一層一層包裹好,徐望月看著這份謝禮非常對勁,心口懸著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這一日,徐望月表情大好。
阿誰被喚作偶然的小和尚用力搖了點頭,“無念,你在說甚麼呀?哪來一模一樣的兩個女人?”
她一向被困在侯府當中,如果在親手做了甚麼物件算作回禮,怕是更讓旁人覺得他們私相授受。
他眼底古井無波,一片死寂。那道暗沉的目光透著幽光,死死地盯動手中那一方硯台,這竟然是一份謝禮。
謝師,本來在她心中,隻當他是先生是嗎?
這披風不但貌美,還非常合用。
好,很好,他們二人之間本就該如此清楚。
可她也不能等閒收了裴長意的禮品,總該回一份禮。
慈安寺中間說是集市,實在也不過隻要三兩個攤子,徐望月和紅玉很快便逛了一圈。
青蕪握著硯台的手一抽,她掙紮再三,還是將手中硯台送了上去,“世子爺,方纔二女人來練字了,這是她讓奴婢交給您的。”
“二女人。”青蕪遠遠地便迎了上來,手中打了一把素傘,“世子爺公然料事如神,他讓奴婢等在此處,說是女人從慈安寺返來,定是要過來練字的。”
紅玉仍未睡醒,迷含混糊點頭,刹時瞪大了眼睛,“女人,你想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