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意伸手,不輕不重地在她鼻尖上颳了一下,坐直身子,翻開床幔與外頭的青蕪對視一眼,從她眼裡冇有看到半點驚奇。
冰冷,柔嫩,潮濕。
徐望月想到方纔本身的設法,臉頰更紅上幾分,一起燒到耳根背麵。
“更奇特的是,徐禦史說他忙於公事,底子脫不開身。聽許氏這般驚駭,乾脆讓全部府裡的保護都動起來,挨個院子去搜,非得把這外人抓到,讓許氏能安寢不成。”
徐望月緩緩眨了眨眼,看向睡在她劈麵的裴長意,忍不住嘴角微微牽起:“看來世子爺這翻牆的工夫不如顧將軍,竟讓人抓到了?”
“為何這麼猜想?”裴長意望著她清澈敞亮的眸子,將她往本身懷裡拉了幾分。
青蕪給裴長意和徐望月一人倒了一盞茶,緩緩說來:“一開端是許氏在本身院子裡,硬說是有人突入,動靜鬨得極大,硬是把在書房忙公事的徐禦史轟動了。”
聽到青蕪將門闔上,裴長意往前探了探身子,兩人間隔極近,鼻尖幾近能觸到對方的鼻尖。
青蕪往床邊邁了一步,全部身子擋住七巧嬤嬤的視野。恐怕她一時發瘋,會上前翻開床幔。
她抬開端,在他那雙清澈眼眸中瞧見本身迷離的神采,臉頰微微泛紅。
直到本身快憋不住氣了,才遲緩著回神,淺淺地吐了口氣。
她挑了挑眉,緩緩看向裴長意,見他神采安靜,涓滴不怕被人捉到。
裴長意那清冷的眉眼終究柔嫩了幾分,眸光清冽,純潔無瑕。
他就如許緊緊盯著本身,徐望月心口鎮靜,本能地移開目光,心跳如擂鼓。
“嬤嬤你瞧見了,我家女人的確是睡下了。”
“嬤嬤已經看過,這房中底子就冇有外人。莫非還想親眼瞧著我家女人睡覺嗎?”
這竟不是夢,他如何又返來了?
裴長意聽著外頭熱烈不已的敲鑼打鼓,挺直了後背不再逗她,將本日許氏和徐禦史媒介不搭後語的說法一一說了。
“世子爺,這裡……”徐望月驚駭抬高了聲音,還冇來得及將話說下去,裴長意微涼的手指抵住了她的唇瓣。
彷彿還在夢裡,在夢中的氣味卻如此實在。
裴長意緩緩擺了擺手,挑眉看了一眼青蕪:“你且去門外守著,我與二女人說上幾句話。”
徐望月的身材生硬,呼吸都不敢大聲,清楚地感遭到本身的臉燒了起來,完整不受節製。
他微微後仰,翻過身側睡在她身邊。
微涼的指尖悄悄撫過徐望月的髮絲,熟諳的鬆木香氣淡淡地盈滿在她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