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拳頭握得很緊，胸膛起伏，像在死力啞忍著甚麼。

“你和裴鈺給徐老爺下套，想要引他去找幕後之人報信？”

他果然是個冷心冷情的人，殺伐判定這四個字用在本身人身上，就不免讓人寒心了。

裴長意停下了腳步，看出顧懷風麵上模糊的肝火，微微蹙起了眉頭：“你想問甚麼？”

裴長意輕撩了撩眼皮，開口說道：“昨日我就說過，無風不起浪。”

裴長意高中狀元，和定遠侯相認，封定遠侯世子，最風景之時，顧懷風已帶著顧家軍出征，並未親眼所見。

“走吧。”裴長意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穿過巷子的另一端，並非是回書院的方向。

“不必。”裴長意打斷了他，眼神直直地看向那小廝：“你跟著他，看清楚他去那裡報信就好。彆讓他發明，有機遇也彆動他的信。”

顧懷風心中流轉了好些個動機，眼眸突然收縮：“裴長意你小子，有八百個心眼吧！”

貳心頭有一絲不爽噌噌往上竄，裴長意是真把他當作了保護？

眼下不過是查到徐家的一名族兄，徐瑤夜的伯父。如果再往下查，查到徐禦史，許氏，乃至徐瑤夜本人……

裴長意眼底一片暖色，一聲不吭，就如許悄悄地看著他。

當時顧懷風不覺得然，他自認本身當時身處低穀，天然不及風景無窮的裴長意義慮殷勤。

裴長意眼底深黯，眸光通俗似潭，輕扯了下嘴角，聲音亦是冷了幾分：“你並非輸給我，而是你心中預判，這位徐老爺位高權重，更是你好瑤兒的伯父，他不該，亦不會做出如許的事。”

顧懷風挑眉，冷眼看了一眼裴長意，開口問道：“方纔你是用心對他說，鬆竹縣承平冇有命案，他卻冇有辯駁你。”

一言不發，甚麼都不說清楚？

顧懷風低垂了眸子，細細思考著裴長意所說的話，再抬開端時，看向裴長意的眼神微微有了竄改。

那是氣運，並非氣力。

“你等等。”顧懷風按捺不住，飛身攔住裴長意的腳步，眼神冷冽：“我們現在又去那邊？”

如果顧懷風冇有半點心機籌辦，又如此豪情用事，到時候他建議瘋來，不知會鬨到甚麼境地。

他語氣短促：“世子爺可要我將信……”

他唇邊出現一抹似笑非笑的苦笑，正了正神采，抱拳說道：“裴大人方纔是給顧某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