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此。
裴長意聽到顧懷風讓他去虎帳,內心明白定是和軍需案有關。
“裴大人要快一些,不然便要輸給我了。”
這話裴長意放在心頭,並未說出口。
他們之間最大的衝突點和解,顧懷風心口一鬆,更堅信本身本日來找他,是找對人了。
裴長意那略顯慘白的臉上,彷彿有月華般的清輝在流轉,很有幾分謫仙之姿。
自那日一彆,他日日都在擔憂,不知她和腹中孩兒現在可好。
他這句話,讓顧懷風的話梗在胸口。
顧懷風擺正了神采,他做事一貫光亮磊落,哪怕站在彆人的屋頂上,都敢朗聲說話。
又見徐瑤夜嫁給了裴長意,心中這口氣便更煩悶難明。
裴長意選了一匹好馬,將馬繩拋給顧懷風,本身翻身上馬:“顧將軍,帶路吧。”
顧懷風按耐不住,飛身到屋頂上,忍不住搖了點頭:“她要對著你這麼久,實在是難堪她了。”
想到方纔,他焦急先護著徐望月分開的模樣,顧懷風嘴角的笑意更甚。
一碰到她的事,他就耳不聰,目不明。
顧懷風有些獵奇,甚麼時候才氣見到這高冷的世子爺為誰發一次瘋呢。
軍需案的本相他必然要查清楚,看看究竟是何人毀了他的大好姻緣。
他額頭排泄精密的汗珠,咬緊牙關,用儘滿身的力量催動馬兒。
“裴大人現在可有空?隨我去虎帳走一趟。”
裴長定見顧懷風欲言又止,不竭地望向本身,心中大略猜到他是想問徐瑤夜的環境。
以顧家三郎這癡情種子的模樣,就算本身將究竟一一奉告他,怕是他也不會信。
以她的蛇蠍心腸,不管身處何種境遇,也會讓本身過得很好。
雖說這番癡情不值得,可顧懷風現在還未看清她的真臉孔,還是沉湎此中,不成自拔。
她不過是個不幸的弱女子,懷了本身的孩子卻不得不嫁給另一個男人,她內心必然是比本身更痛苦萬分。
這裴長意也是個冇目光的,明顯有徐瑤夜這麼好的夫人,卻喜好這荏弱不能自理的徐望月。
想到徐瑤夜,顧懷風心口一滯,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
裴長意挑眉,眉梢眼角帶上一抹笑意:“顧將軍是以何態度,替我夫人詰責我?”
顧懷風與裴長意相處不過幾麵,可對這位典獄司的裴大人,卻模糊生出幾分豪傑惜豪傑的感受。
隻要他母親不對孩子脫手,孩子就會安然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