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步算是走對了。
同時他進步了五感,細心感受著四周的動靜。
裴長意眼神中冇有涓滴的溫度,看向這些黑衣人,已然是看向死人的目光。
“裴長意!裴長意我在這裡!”
徐望月現在顧不上旁人的目光,她看著麵前呈現的裴長意,眼眶一熱,方纔心中的擔憂一刹時化作了委曲。
他們的腳步愈發深重,垂垂往他這邊靠近。
那日在山上救下徐望月,裴鈺曾經對他說過,感受太子保護非常奇特。
公然是太子。
黑衣人們咬著牙,既然到了這一步,他們無路可退,隻能冒死一擊。
因為這些人的存在,讓裴長意肯定這場火必然不是不測,而是有人決計為之。
他從腳邊的屍身腰間拎下一塊令牌,冷冷掃過一眼,收進懷中。
他假裝有力起家,又裝出見到徐望月的幻象,果然讓身後那些黑衣人掉以輕心。
裴長意並不睬會他,兵不厭詐四個字都不懂的,他們是如何當殺手的?
他遲遲冇有走出巷子,是因為留意著這些奇特的人。
一向留在山上,不幫手救火,也冇有做甚麼小行動,隻是藏於暗處偷偷察看裴長意。
裴長意緊緊將她摟在懷裡,見她又氣又急,心頭一軟。她的繡花小手又嬌又軟,打在身上冇有半分痛意。
她一雙清澈的杏眸,瞪得大大的,一眼便瞥見裴長意左臂上的傷口。
那些殺手還冇反應過來,裴長意手持長劍,劍光如電。他身形健旺,如同鬼怪普通在黑衣人之間遊走。
他們二人的身影掩在濃煙之下,旁人看不清楚,離得他們比來的裴鈺和青蕪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從他進入清樾巷開端,就已經靈敏地發明,火場裡有人。
裴長意耳力過人,模糊能聞聲身邊傳來男人的聲音:“他公然怕火,我早說過當年那場火必然對他有影響。”
隻怕他不知是因為甚麼啟事,覺得本身怕火,以是纔在清樾巷放了這把火。
“你這麼聰明,如何會覺得我在內裡?見了火我還不跑嗎?”
他眸光微動,安靜疏離的麵上模糊閃現一抹慍色。
裴長意一步一步走進騙局,便是要讓這些自發得能甕中捉鱉的人明白,誰纔是鱉。
有人正在靠近他。
他方纔衝出火場時,身上一股凜冽之氣,明顯身處火海當中,這寒意恰好讓他周身溫度降落幾分。
就算他們故意出售主子保命,之前也已經被人餵了毒藥,隨時能夠要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