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意搖了點頭:“疇前姨娘不放心,她見過我以後便能放心,今後成仙成仙,不必再管你這凡塵俗事了。”
徐望月性子倔強,哪怕受了很多委曲,在他麵前也不肯多言。偶爾暴露隻言片語,裴長意大抵猜得出她們當年在徐府日子過得有多艱钜。
香燭味漸濃,絲絲嫋嫋的煙味飄來,徐望月腹中一股酸氣上湧,一時冇忍住,捂著嘴便想吐。
可再一轉念,她心中又感受奇特。
她認識到本身的反應,氣味微熱,臉頰上飄起一層紅暈。
現在她才恍然感覺,神仙眷侶說的該當是世子爺和二女人這般吧。
裴長意瞧著她欣喜的小神采,心複鎮靜,嘴角不由自主地牽起,壓都壓不住。
徐望月本是心血來潮,見她冇有,便也作罷。
裴長意的手緩緩抬起,炙熱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手指快靠到她臉頰的時候,隻是悄悄撥弄了一下她散落在耳前的長髮。
她內心悔怨萬分,她但是老夫人身邊最得臉的丫環,如何會犯這麼初級的弊端,讓主子想吃蜜餞的時候吃不上……
徐望月母女二人相依為命,在那方院子裡吃了多少冇法對人言的苦頭。
那兩個保護不知在說甚麼,一邊說話,一邊挑眉向他們這邊望來,麵上有幾分焦心。
他抬高聲音問道:“剛纔你和母親說話,姨娘冇有和你提起我嗎?你也未曾和姨娘提嗎?”
徐望月點了點頭,她疇前聽母親提過這酸果。本來回鬆竹縣也是要嚐嚐的,產生了這麼多事,她也就忘到腦後了。
蜜餞?酸的?青蕪略一遊移,二女人常日不太吃蜜餞,隻要藥太苦的時候才佐兩顆蜜餞下藥。
裴長意淡淡嗯了一聲:“無妨,現在歸去,方纔好。”
二女人剛纔聞著香燭味想吐,現在又想吃點酸的,真像是嬸子之前懷著弟弟的模樣。
徐望月心口格登一下,撲扇了幾下長長的睫羽,掩住那抹氤氳而出的霧氣。
就連青蕪都聽得懂,陸遮那是用心的,想說姨娘是如何看得起他,想將二女人拜托給他。
當時陸遮帶著他們繞圈子,但是說了很多他們疇前的舊事。
“世子爺如何會隨身帶著蜜餞?”徐望月實在感覺奇特,裴長意向來不碰這類東西,他隨身帶著做甚麼?
待他上馬車時,又變回了那位殺伐判定,清冷如霜的典獄司裴大人。
她坐直了身子,這一次,決計往另一邊靠了靠,怕是睡著了又靠到裴長意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