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裴長意胸口不由自主地一抽。
她想過此次救人定是驚心動魄,卻未曾想過,二女人還受了傷。
過了好久,他眼神怔怔看向那方硯台:“跟疇昔的人,有動靜了嗎?”
“昨夜我便是認出了他們幾個,以是不敢再輕舉妄動。”
“現在那小廝已經死了,統統的線索都斷了。不過另有一個彆例,引蛇出洞。我們假裝此事不再究查,讓這些考生普通測驗。”
裴長意苗條的指尖悄悄點在畫捲上:“冇錯,這幾個就是從鬆陽縣一起跟著我們來鬆竹縣的流民,也是朝廷逃犯榜上赫赫馳名的幾個殺手。”
他們底子不知,這些他們覺得的流匪,都是江湖上赫赫馳名的頂級殺手。
“更何況他們的目標是我,冇能要了我的命之前,二女人是安然的。”
她曉得本身冇有資格詰責世子爺,可一想到二女人和順明麗的笑容,她心口就一陣一陣地抽痛。
裴鈺還未張口,門俄然被推開,青蕪紅著眼睛跑了出去:“世子爺為何救回二公子,卻有救回二女人?”
裴長意心口一抽,呼吸沉沉,眸子裡墨色翻湧。
“是那幾個流民!”
裴長意的話讓青蕪後背排泄幾分冷意,這些但是殺人不眨眼的惡人……
他展開了手中的幾幅畫卷,輕聲道:“你們細心瞧瞧這幾小我,有冇有見過?”
裴鈺眼眸突然收縮,有些無可何如地搖了點頭:“回世子爺,他們跟丟了……”
裴長意隻是淡淡掃過一眼那張字條,並未細看。
那些流民當真就這麼短長?
感情幾近想讓他用本身去換徐望月返來,可明智把他拉了返來。
他們兩個震驚地看向了對方,麵麵相覷。
裴長意盯著麵前的地形圖,死寂的眸底俄然閃過一抹幽光,明滅不定。
裴鈺攥緊了手中剛收到的字條,非常難堪地遞到裴長意手麵前:“山裡的地形太龐大,那些殺手又非常純熟,有經曆。也怪弟兄們輕敵了……”
裴鈺將門闔上,恭敬地站在裴長意身後,輕聲說道:“二公子已經關回了房間。”
可畢竟,她是因為本身纔會吃這些苦頭。
裴鈺見裴長意看動手中卷宗並未答話,也冇禁止本身說話,便拉著青蕪在一旁,輕聲將昨夜之事一一說來。
裴長意搖了點頭:“現在不會。他們雖是惡人,但江湖中人盜亦有道,不會等閒去傷害一個女人。”
他細心盯著畫卷,下顎線條收縮,烏黑的瞳人中翻滾著鋪天蓋地的濃烈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