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小娘墓前的祭品都被拿走了,看起來真有些像是流民所為……
“但是世子爺,那些不過是流民……”
青蕪今後退了一步,幾近躲在了裴長意身後。
裴長意往前一步,蹲下身子,靠近那流浪漢問道:“老爺子,我們有話問你。”
青蕪謹慎翼翼地看著裴長意的神采,聽這位陸貢士所言,不但是和二女人青梅竹馬了,彷彿有更密切的乾係。
流浪漢昂首看了一眼青蕪,毫不躊躇地點頭:“聽你的描述,你找的阿誰女人應當比她標緻。不過老兒這幾年裡,見過最標緻的女人便是她了。”
衣服破襤褸爛,到處都是補丁和磨損的陳跡,沾滿了各種汙漬,有泥濘、有油漬,另有一些不著名的玄色斑點,披收回陣陣難聞的氣味。
裴長意眉峰一蹙,嚴厲道:“彆小瞧了任何人,走狗販夫也能夠是隱世高人。”
裴長意攔下了青蕪,讓保護從馬車上拿下兩盒子點心。
青蕪用手悄悄擋了擋鼻子,眉頭輕蹙:“這廟裡如何看也不像是關了人的?”
“那廟破敗了,很多乞丐流民都會躲到那邊去,不如我們去看看。”
他也冇有來由持續在這裡對峙。
那些流民從鬆陽縣一起跟到他們鬆竹縣,現在這個節骨眼,卻又不見了蹤跡,此事必然有題目。
青蕪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你此人……”
青蕪驚聲尖叫,嚇得差點冇直接暈倒,聲音不住地顫抖:“人!這裡如何會有小我……”
在密林的入口,他們找了一圈又一圈,青蕪已然是累了,卻不敢開口。
“啊!”
他連續吃了三塊點心,這纔開口:“你要問老兒甚麼?現在問吧。”
陸遮歎了口氣,彷彿是想到了本身被冤入獄的事,噤聲不再開口。
裴長意視野始終落在馬車以外,安靜的麵龐上模糊閃現出一抹慍色,眼中乍現幾道鋒利的寒芒。
聽裴長意如許一說,青蕪神采一緊,眸光一亮。
下山的馬車走得緩慢,陸遮正在侃侃而談:“疇前姨娘給我講過好些鬆竹縣的風土情麵,當時我原是想著功成名就,就將她們母女帶回鬆竹縣來。”
裴長意眼眸突然收縮,冷聲問道:“你可記得從鬆陽縣解纜來這裡的路上,有幾個流民一向跟著我們?”
那流浪漢微微抬眸,彷彿冇想到裴長意這麼芝蘭玉樹,竟不嫌棄,直接在地上坐下。
走進廟內,一股黴濕和陳腐的氣味劈麵而來,氛圍中還異化著淡淡的香火味,但明顯已經好久冇有人前來祭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