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跪在軟榻邊上,眼睛始終看著梨花木屏風上刻著的雲水紋與纏枝花草,不曉得大女人本日這脾氣,要發到甚麼時候……
她正這般想著,白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回稟夫人,二女人來了。”
鬆竹縣?
“是你不想我來,還是你這院子裡藏了彆的男人,不便利讓我來?”
當年小娘死了,徐府隻想將她草草安葬,還是徐望月上父親那哭了幾天幾夜,徐禦史才肯將小娘葬到城郊。
這倒是件功德。
五福嬤嬤臉上陪著笑意,內心倒是感覺徐瑤夜涼薄。
她抬眸,語氣裡模糊帶著寒意,“既是府裡不管,可否讓我帶著小孃的棺木,回鬆竹縣安葬。”
徐望月緩緩走進徐瑤夜的屋子,見她半躺在軟榻上,徐瑤夜身子沉了,肚子更加大了起來,看著倒是比她這個月份肚子還要大上一圈。
見徐望月視野落在本身肚子上,徐瑤夜眉頭一蹙,坐直了身子,“本日長姐讓你過來,是有一事要奉告你,事關你小孃的墳。”
小娘從小在鬆竹縣長大,那應當是她人生裡最幸運的處所。
固然是一貫和順的模樣,可根柢裡卻分歧。
她和紅玉被關在府裡,隻要每年小娘忌辰,才氣去陪她一會。
聽到小娘,徐望月神采微變,旋即規複如常,嘴角勾畫出一抹暖和的笑,“長姐請說。”
徐望月心想,她的確入不了徐府祖墳,可她小娘該當也不想再回徐府了。
一雙黑眸冷冷僻清,含著不食人間炊火的清雅高華,讓徐瑤夜看不出他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