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淡淡地灑在她們身上,像是覆上了一層淺淺的金紗。
徐瑤夜喋喋不休地罵著徐望月,碧玉謹慎翼翼服侍著,隻盼著那解弛禁足的聖旨能早一些到。
徐瑤夜秀眉輕蹙,語氣裡帶上了幾分斥責,“不成能是藥的題目,定是有人關鍵我的孩兒!”
碧玉手上不敢停,輕聲說道,“依奴婢看,會不會是疇前那藥用得猛了?”
他走進院子,淡然地抬起了頭,一雙黑眸冷冷僻清,含著不食人間炊火的清雅高華,讓人望而生畏。
“你不要哄我,我想了一夜,現在棲梧院在誰的手裡管著。”
甚麼貓啊狗啊,他在說甚麼?
碧玉聞言,臉上暴露了難堪的神采,低垂了眉眼,“許是回了書房。”
她微微一笑,“長意上朝去了,待他忙完,會來我這裡存候。”
天空已然大亮,院子裡空無一人,仍然是禁足的寥寂模樣。
她心知肚明,這是她最後一張王牌。
碧玉聽累了,她也罵累了,垂垂冇了心氣。
裴長意走過裴長遠身邊,狹長的眸子微垂,煙霧覆蓋著他那寒潭般通俗的眸底,一股莫名的寒意模糊出現。
徐瑤夜脾氣固然壞,可牽涉到她肚子裡這孩子,還是謹慎的。
被禁足久了,大女人性子更加喜怒無常。
終因而懂事了幾分。
裴長意眼下對她非常嫌棄,定時不會再來她屋裡了。
嘴裡那股噁心的苦味從舌尖漫到喉嚨口,她要記著這類感受,然後十倍百倍,還給害她孩兒的人。
這裝模作樣的戲碼,她實在演得鬨心。
自從大女人禁足,碧玉也被困在這院子裡。
自從大女人的肚子月份大了,便老是小腿抽筋,疼得緊。
“妒忌,她定是從小就妒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