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意高大的身影將她覆擋住,像是狼圈定本身的領地普通,將她困在桌案邊。
自從那日以後,他總感覺徐望月避著本身。
被他當場抓住,徐望月難堪一笑。
他低垂著眼眸,諱飾住眼底輕泛的波紋,看起來似是一貫的冷酷疏離。
“世子爺,這字可否不練?”徐望月唇角一揚,毫不驚駭地與他對視著。
惡棍!
“為何不出去?”裴長意的聲音悶悶的,緊繃著的臉上冇甚麼情感。
可他離本身遠了些,那股迫人的氣味也淡了幾分。
她略帶怒意地坐下,微微地皺起都雅的眉頭,擰出一抹不悅。
徐望月站在外頭,這才第一次看清楚,她的桌案旁總放著一張軟墊。
離桌案不近不遠的位置,放了一個銀炭爐,既能暖身,又不會燙到本身。
他在等她。
他站直了身子,一言未發,卻未曾回到本身的桌案前,而是在徐望月麵前坐下。
徐望月那雙幽深的黑眸裡很慢很慢地染上了些微水漾的亮光,輕柔地顛簸著,波瀾不驚的神采裡也起了一絲波紋。
他本日穿了一身月紅色的袍子,玉帶束腰,一雙黑眸冷冷僻清,時不時昂首往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