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
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裴長意低頭看她,凝神幾瞬,他指腹微動。
“裴長意……”
賜婚,為他和徐望月賜婚。
是他,天然是他。
他悄悄幫她掖了掖被子,行動驕易地起家,恐怕轟動了她。
大略是因為藥性,他要得有些狠了。
本日她扯開了本身假裝的麵具,那張極致明豔的臉上宜喜宜嗔,如此活潑,好似纔是真正的她。
看清楚,看清楚……
眼下徐望月睡熟了,他的髮絲還是潮濕,眸色暗沉,眉眼間還帶著未曾褪去的情慾。
一點又一點,將他的明智完整撕碎。
“你要記著。”
喉結轉動,唇齒間深深呢喃,他再問不出想問的話。
她身上老是會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氣,和淺顯的女子分歧。
他的呼吸有些短促,眼眶微紅。
從徐望月嘴邊溢位的呢喃,彷彿也一併燃燒了他的明智。
平常如果到了現在,徐望月定是要尋了來由分開。
他炙熱的目光落在她柔嫩的唇上,微微張合。
柔嫩香糯的身子,像極了一條絲被,緊緊地將他裹住,又熱又輕柔。
“望月。”
裴長意平常清冷的神采亦是不複存在,眸子暗淡不明,染上幾分欲色。
每一遍他都聽得很清楚。
一滴汗,順著男人鋒銳的眉骨滴落。
她微微展開眼睛,即便屋內一片暗淡,也能看到裴長意眼裡的熾熱。
一雙桃花眸,似是浸了水,予取予求,讓人難以沉著。
本日不消,今後亦是不消。
半個時候已過,徐望月體內的藥效升騰而起。
看著她渾身不竭地顫抖著,唇邊溢位小聲的呢喃。
這是極大的恩情,更是突破他們之間停滯的承諾。
可本日,彷彿又和昔日的每一次都分歧。
徐家的庶女,低眉紮眼,靈巧懂事。
她的唇瓣溫熱而枯燥,好像烙印落下在皮膚上灼燒,把裴長意那清冷如寒霜的皮子,燒了個乾清乾淨。
見裴長意一動不動,她抿了抿唇,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緊緊壓住他往本身身上貼。
再近一些,近到不分相互。
見裴長意一言不發,屏風後的那人悄悄退出房間。
暗淡的房間裡,感官被無窮地放大,嗅覺,觸覺,體溫。
他狹長的眼眸裡閃現出幾分迷離,瞳孔深處另有埋冇不住的欲色。
他粗糲的指腹悄悄摩挲著她的下巴,望了她好久,眉間那烏沉的團雲垂垂散了去,眸色漸深。
被她柔嫩的小手捂住了眼睛,麵前看不見,身上的其他感官就愈發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