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了細雪,本日倒是日頭恰好,暖暖地曬下來,一個梳著丫環雙髻的小丫頭小跑著進了院子,神情有些嚴峻。
許氏擔憂她的身子,留下用了晚膳,又陪了她好久,入夜才分開侯府。
“可不想,那‘夫人’聽到我的聲音,頭也不回,立即便尋路躲了起來。部屬還心道,是不是那邊獲咎了夫人,讓她不待見我呢。”
聽到裴長遠,裴鈺眼底透出一絲不屑,這位二公子行動,裴家高低都清楚。
裴鈺拍了拍腦袋,彷彿聽到了甚麼不得了的大事,“對啊,方纔我在花圃裡見到二女人,她彷彿是在找誰?”
嬤嬤抬高了聲音,“世子妃放心,定不會有疏漏。二公子真真是個紈絝,連名頭都未聽清,便應下了。”
便是貧寒些,也定是好日子。
裴長意還未想好提甚麼字給自家夫人,先在紙上寫了幾個常用的詞,瞧著都不甚對勁。
他年紀小,整天跟著世子爺如許冷酷性子的人,玩心被壓得辛苦。
裴長意長身玉立,站在視窗望著這層雪霜,似是在想甚麼。
來侯府的端莊公子,如何能亂逛到她們這個偏僻小院?
他腦筋裡想了好些詞,正要落筆,又想著白日裡她明豔照人,曲意巴結的模樣。
裴長意不知何時回的府,隻遣了裴鈺來了一趟,一整夜都留在書房裡,冇來瞧她。
“嬤嬤,二公子那邊可說好了?”
幸虧嬤嬤做事妥當,見她請了許氏來商討,便先按下此事,本日纔去請了裴長遠。
連著來了兩日,本日不來也是平常。
也不曉得是方纔出門受了寒,還是內心總不舒暢,徐瑤夜感受腹中老是不舒暢。
背麵的話,紅玉不敢說了。
裴鈺端了一塊剛正的牌匾走出去,抬手擦了擦額間排泄的細汗,“世子爺可貴本日休沐,不出去逛逛嗎?連著忙了數日了。”
她瞧了一眼麵前儘力為本身叫屈的紅玉,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不管那人是不是路過的,你且不要出院子了。”
徐望月曉得救人的事非同小可,哪怕是紅玉,她也不敢說。
說到這,裴鈺磨墨的手放了下來,語氣衝動,“要說夫人和二女人,實在是奇特啊!”
裴鈺持續道,“剛纔部屬來的路上,路過了花圃,見到了一個背影,非常像夫人,我就上前去存候。”
裴鈺聽著世子爺不說話了,他也冇再說話,提了玉竹筆遞給裴長意。
毀女子名節如許的事,她徐大女人原是不屑做的。
“明顯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