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意瞧著她臉上泛著紅暈,眼眶紅紅的,鼻尖亦是紅紅的,說不出的委曲。
臻首峨眉,目若秋水,彷彿一尊標緻的小玉觀音。
不學無術的紈絝,交友的都是狐朋狗友,出入的都是煙花之地。
這一次,不等裴長意開口,他本身滾下了馬車。
哪怕她穿戴廣大的袍子,胸前的起伏奇妙地被粉飾,卻還是藏不住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他沉著臉,神采緊繃,眸若寒冰,清楚是在活力。
外頭一陣北風掠過,徐望月麵上的紅霞散儘,她本能地閉了閉眼,再展開眼時,眸中隻餘清冷。
她伸手胡亂抓著,將圓桌上的茶盞打翻在地。
“世子爺?你既喚他一聲表哥,不該也喚我一聲表哥嗎?”
纖細素白的小手,翻開簾子,暴露一張靈巧精美的臉頰。
胸口彷彿有塊石頭堵著,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的心彷彿被甚麼拿捏住,緊緊地攥著,又酸又澀。
裴長意遲緩地掀起眼皮,與徐望月的目光對上,眉眼間帶著疏離。
裴長意呼吸一滯,不由自主地攥緊了麵前的木軸。
裴長意將她的反應歸入眼中,字字句句,都在和本身劃清邊界。
“本日之事是我壞了端方,既然讓世子爺抓到了,但是要持續罰跪?”
他技藝極快,穩穩地接住徐望月嬌軟的身子。
裴長遠跌坐在馬的邊上,一時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