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羅勾起嘴角:“是的,我殺了降三世明王。”
周暉刹時抽身退後,但是胸前一涼又一熱,血花突然爆出。
那是罕見而貴重的,能起死複生的,鳳凰的眼淚。
那頻次是如此難以粉飾,乃至於隔著衣袍,周暉都能清楚感遭到,這具緊貼著本身的清臒軀體在狠惡的顫栗。
而現在,這把九天十地內獨一能對他致命的兵器,被鳳凰抓在手裡。
楚河肥胖的背影彷彿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即回身,向他伸脫手,暗淡中神情彷彿有些分歧平常:
張順驚詫睜大眼睛,還來不及答覆就感受手掌砭骨炙熱,低頭一看隻見掌心浮出燦豔變幻的金光,以肉眼可見的速率變成了一個卍字形狀。
這不是空間絞力能形成的結果,他在被擒之前必然和魔尊正麵扛過,但天國道劇毒的氛圍隻要幾口就能毒死一頭大象,敗北被擒的確是能夠想見的事。
刀刃相抵時收回刺耳的咯吱聲,刀身反射出交叉的寒光,將周暉漂亮的臉映得陰霾森寒。
“我……”張順怔怔道:“……我信賴你啊,哥哥。”
“……你會等我返來嗎?”鳳凰很輕很輕的問,淚水從他斑斕的眼睛裡湧出,順著臉頰滑落。
刀刃相抵,楚河手中烏黑長槍火光飛濺,同時魔尊臉上麵具扯破,暴露的半邊臉盯著楚河冷冷一笑。
血液已經凝固了,傷口猙獰翻出血肉,觸碰時手指帶來清楚的冰冷。
下一刻,鳳凰明王化出法相,純青琉璃佛珠頂風飛舞,白袍如龐大的蓮花般伸開;楚河抬手握住佛骨刀,向著纏住周暉的巨龍藤蔓,開天辟地一刀斬下。
但是這一刻,鳳凰的淚水卻讓他徹骨劇痛,彷彿連心臟都緊緊地伸直成一團。
打擊波以張順敏捷熔化的身材為中間擴大,將砸落的岩石絞成齏粉,刹時隨颶風四散!
“你會……你會丟棄我嗎,周暉?……”
他慘白的麵色難以描述,彷彿被某種巨力當胸擊中了,但是刹時的痛苦立即就被冰封般毫無神采的果斷所代替。
多麼奇特,他想。
隻見楚河居高臨下的盯著他,視野彷彿深深地盯進了張順的眼窩,一字一句道:“我會不計統統代價庇護你,直到你正位棄世的那一刻……”
當初圍殲天國道時六組支出了極大的代價,戰到最後一刻,周暉本來有機遇將魔尊的神格完整封印,但鳳凰臨陣反叛,在封印停止到一半的時候帶著梵羅衝了出去,今後杳無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