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思來想去,還是直白些好。
如果不快點找到體例出去的話,表哥的買賣,她的失憶症……樁樁件件加起來……夠讓人頭疼的了。
“溫女人。”她還冇說完,降落磁性的嗓音就在大廳裡響起。
她微蹙的眉頭鬆下,微微平直的嘴角又像平常那樣翹起來。
溫靈趁著喝茶的工夫,悄悄昂首看了他一眼,卻見那人隻顧著品茶,像是對她的來意涓滴不感興趣。
季鈺當然冇錯過她的這個小神采,他壓抑住眼裡的佔有慾,聲音微啞。
“您那日對我和表哥網開一麵實屬讓小女子感激不儘,但此案已結,您是否……”
季鈺看到她忽地攥緊又緩緩鬆開的手,他意味深長的薄唇輕抿,不經意勾了勾笑。
“溫女人,你要不去問問你的‘好表哥’,我的前提是甚麼?”他決計減輕了“好表哥”這三個字。
話音一落,劈麵的人氣定神閒,溫靈再次開口:“季大人,我信賴您是不冤枉好人的清官,我傳聞,那日壓入大牢的人全都有了措置。”
溫靈神采鬆怔,繼而很快回過神來,可哪曾想,就在她回眸的那一刻,麵前高大的男人身形又開端逼近。
溫靈正想開口,可又想到另一樁事。
何況這段冇有知州的日子裡,常州城那可謂被這位季大人隻手遮天,就算他不放他們走,他們也無處申冤。
她不知怎的,嚥了口口水。
話落,他就看到麵前人眸心微顫,搭在桌邊的手不受控地縮了縮。
“至於挑選留下來……”他故作停頓,隨後輕笑一聲,遮住眼裡的鋒芒,“那是他本身的決定。”
表哥既然不說是甚麼苦處,那她就隻好朝季鈺這邊動手。
不管表哥因為甚麼和季鈺冇談攏,現在的題目是,他們兩個就相稱因而被軟囚禁了。
她認得出來,那是“季大人”。
隻見他本日一身月白項銀細斑紋底錦服,長髮用白玉簪綰住,比前次見他時,多了幾分和順。
難不成是她想錯了?但……表哥如果冇有遭到勒迫,又如何會挑選留在季鈺的府上呢?
她看到,季鈺的那張超脫的臉照在陽光底下,淡色的眸子像是在發著光,好似叢林裡餓急了的野獸如許收縮獵物。
隻見落座的季大人起家離座,腳步沉穩有力,一步步朝她這邊走來。
“季大人,你這是甚麼意義?”
內心想著事,她眼睛不自發地朝門那邊瞟。
季鈺嘴角的笑容擴大,可卻冇焦急回話,反而把話問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