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驍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夜裡。他展開眼睛朝著四周瞥了一眼,隻感覺身上涼嗖嗖的,內心不住的出現寒意。從四周的環境來看,他應當是在一個墳場。四周黑燈瞎火的,隻能藉著月光看到一塊塊陰沉可駭的墓碑,以及遠處傳來的陣陣野狗的叫聲。
他從未悔怨過本身的作為,也不答應本身悔怨。看著皇甫珊那巧笑倩兮的模樣,皇甫驍內心冇有慚愧,隻要驚駭。
他喘著粗氣瞥了傅青衡一眼,忍不住嘲笑。“她是我的女兒,她的命是我給的,我天然有權力措置她。”
傅青衡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美意的奉告。“因為,我就是要給你一絲但願,然後再將但願一點一點的變成絕望。”
“之前,我一向覺得她是為了我而他殺的,我自暴自棄,就為了贖罪。好笑的是,本相竟然不是如許。她那麼愛我,如何能夠在曉得本身懷了我的孩子以後挑選輕生?是你,是你這個牲口不如的東西,扼殺了她活下去的權力!你如何對於我我不在乎,可她是你的女兒,你竟然也下得去手!”傅青衡將他的頭按在皇甫珊的墓碑前,一下又一下,力道大得驚人。很快,皇甫驍的額頭就被冰冷堅固的墓碑給撞破了,血流不止。
當他得知皇甫珊揹著他珠胎暗結,他的氣憤到了頂點。以是,他命人在她的飯食裡放了安眠藥,然後製造了為情他殺的假象。又拉攏了當時驗屍的法醫,讓他竄改了屍檢陳述。事情一向被諱飾的很好,從未有人思疑過她的死。
“珊珊,你看到了嗎?我把害死你的凶手帶來了…”他蹲在她的墓碑前,一遍遍的撫摩墓碑上的照片,語氣和順得不能再和順。
“你...你還冇死?!”皇甫驍嚥了口口水,不甘的說道。
“錢的確是個好東西。”居高臨下的男人死死地瞪著他,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可惜,你手裡的錢太肮臟,我怕臟了我的手!”
“你放心,你活不過徹夜的。”傅青衡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拖到皇甫珊的墓碑前。“我包管,你會死的很丟臉。”
“你父母的死,能怪我嗎?!”皇甫驍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恨恨的說道。“要怪,就怪他們太蠢太笨,識人不清!”
皇甫驍頭暈目炫,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傅青衡不想這麼讓他死了,漸漸的停了下來,然後像丟渣滓一樣將他丟到一旁。
“你都還冇死,我如何敢先死!”傅青衡捏住他的下巴,手指上的青筋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