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說：“我們也有傢夥！”指了指手裡的81式主動步槍，“用這個，一傢夥下去他們得在地上趴上好幾個小時！”

直升機飛向成都，學員們和老兵都將在那邊下飛機，然後老兵返回軍區總部，學員們登上等待在那邊的運輸機，飛向下一個練習營。終究分開了阿誰折磨了他們一年半的練習營，擺脫了教官無停止的顫抖、臭罵、毒打和獎懲，但是冇有人歡暢得起來，統統人的情感都非常降落。老兵們彷彿看出了他們的失落，大聲問：“曉得你們為甚麼要接管這麼多練習嗎?”

蕭劍揚這幫新兵蛋子隻能吐舌頭。用槍托砸教官，他們可冇有這個膽！

當這些學員的體能終究達到連軍犬都追不上了的時候，他們終究能夠從這個練習營裡畢業了。為了走到這一步，他們用了整整一年零六個月的時候，彆說換了多少層皮，連身上的血都換了好幾次，對著鏡子一照，連本身都認不出本身來了。最典範的是曹小強，他本來就黑，一年零六個月的練習下來，給曬得跟非洲黑叔叔差未幾，滿身高低隻剩下兩排牙還是白的。有一次他半夜上廁所，一名助理教官正從好廁所裡出來，兩小我迎頭撞見，那名助理教官給嚇得蹭的一下今後跳出幾米遠，驚叫：“媽呀，鬼啊！”他回到宿舍以後照了半天鏡子，揣摩本身哪一點像鬼。蕭劍揚也一樣，給曬得很黑了，跟塊炭似的。他們的身高一向冇如何長，遍及都是一米六幾，一米七的模樣，肌肉也不算很發財，總之就是很淺顯，是那種路人看過了就忘的角色。厥後他們才曉得，在做體檢的時候他們都測過了骨齡，每小我能長多高教官是內心稀有的，超越一米七五的，一個都不要，至於為甚麼不要，他們冇有解釋。

笑著笑著，眼淚就滑了下來。

學員們說：“之前冇打這麼狠，打從你們來了以後就打得更短長了。”

這是進虎帳以來可貴的輕鬆光陰，大師都很高興，完了還合影紀念，隻是都醉得不可了，一個個東倒西歪的，那照片要多醜就有多醜。很多年以後，蕭劍揚看到這張照片，不管表情多糟糕，笑容都會一點點的在嘴角綻放……真的是太醜了！

曹小強撕下一隻雞翅膀遞給教官，說：“教官，嚐嚐我做的叫化雞！”

教官大聲把那些軍犬喝了返來，他仍然是那樣的冷峻，令人生畏，隻是在直升機騰空而起的時候，坐在艙門四周的蕭劍揚清楚看到這位冷峻的甲士轉過身去，用袖子抹著眼淚。一年零六個月的朝夕相處，教官已經將學員們當作了本身的孩子，他打他們，罵他們，罰他們，都是為了他們能儘快的生長。現在他的孩子們長大了，他要親手將他們送走，今後一去不再返來。這麼多孩子一下子全走了，他的心也被掏空了，而每隔一年零六個月，他的心都要被掏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