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教官再次坐在圓木上蹺著二郎腿問：“累不累?”

蕭劍揚獵奇的問：“那到底要練到甚麼境地纔算合格?”

教官說：“等哪天連軍犬都追不上你們了，就意味著你們的體能合格了。”

妖怪山並不是山，那是一種特彆的練習園地，由N多坑死人不償命的停滯構成，每一個停滯都要用各種姿式，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才氣翻疇昔。另有糞坑、淤泥灘，奇臭非常，光是那股味就能把隔夜飯給熏出來。另有扛圓木，每根重達三百公斤，六小我扛著走，還要按照教官的口令做出各種姿式，累到抽筋的節拍。當教官第一次將他們帶到蛆蟲攢動的糞坑，讓他們跳下去的時候，統統人都傻眼了，太噁心了，誰敢下去啊?教官吼怒：“這就噁心了嗎?我奉告你們，疆場比這個更加噁心！疆場上不但會有成灘的血水，另有被炮彈炸碎的屍身和內臟，到處都滿盈著屍臭！如果你們在疆場上遭到炮火進犯，又因為掩體裡儘是人的碎肉和內臟而躊躇要不要跳出來，那麼，我恭喜你們，你們的家眷能夠接到你們的陣亡告訴書了！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跳下去！47號，你第一個！”

“停！倒立！”

學員們：“……”

教官對勁的連連點頭：“看來這點練習量對你們來講隻是小意義，很好，再來一百次！”

大抵是感覺飯堂裡的炊究竟在太好了，教官們經常半夜半夜吹告急調集號讓他們告急調集，然後就是跑、跑、跑，美其名曰：“幫你們消化消化！”

又是我！

實在糞水池也冇甚麼了不起的，遊了幾次，那種本能的衝突消逝了，也就無所謂了。隻是翻越停滯真的很難，每一趟下來都會耗儘他們滿身的力量，他們必須相互幫忙，一個拖著一個，單憑小我的才氣不管如何也過不去的。在他們累得兩眼發直，跟這些坑死人不償命的停滯作鬥爭的時候，教官就在一邊用喇叭對著他們的耳朵大吼：“快！快！快！你們是屬蝸牛的嗎?我外婆都比你們快！”煩得兵士們隻想一腳踹疇昔。

學員們躊躇了一下，齊聲說：“不累！”

每一天都是在無停止的練習中度過，完整冇有假期，完整冇有歇息的時候。一天練習下來，統統人都累成狗了，回到宿舍，一沾到床就能睡到天下末日。睡不了多久，告急調集號又響了，排炮轟擊式的吼聲轟轟烈烈的傳來：“告急調集！”大師也隻能揉著惺忪的睡眼穿上衣服跳起來衝出去調集，行動稍慢，一條高壓水龍就衝過來，撞得他們東倒西歪。無停止的體能練習另有精力折磨讓人崩潰，冇有人不想家的，想到哭，哭也不敢大聲哭。這個時候教官總算有了點情麵味，說：“想哭就哭出來吧，你們需求宣泄，哭完了，持續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