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後，嶺南小院槐花寥落。我摩挲著顧淮安遺留的鮫骨，俄然摸到藐小刻痕——"不悔"。簷下青銅風鈴無風主動，映出長安在星門彼端的側影：她正將龜茲血玉嵌入鮫人王冠，腳下跪著萬千熒光閃動的鮫人枯骨。

"是您斬三屍證道時，剝離的惡魄。"長安瞳人出現血絲，背後閃現張天師的虛影，"本日該歸位了。"

第五幕 碎鏡證道

夜雨敲窗，案頭《青城伏魔錄》俄然自燃。灰燼中升起銅鏡碎片，映出我額間閃現的屍仙符紋——與青銅棺中男人額間的一模一樣。

第一幕 青銅門啟

爆裂的鏡片中，我抱著顧淮安殘存的鮫骨衝出青銅門。千年槐樹下隆起新墳，碑文竟是我親手刻的"亡夫崔九郎之墓"。長安倚樹輕笑，掌心把玩著巫後的金蠶蠱："阿孃可知，這槐樹是用十萬鮫人骨灰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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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澤水霧滿盈，青銅巨門在月光下泛著幽光。長安指尖撫過門環上的鮫骨紋，陰陽魚瞳忽明忽暗："阿孃，爹爹的骨頭在哭。"

銅鏡接連炸裂，鏡片割破掌心。血滴墜地凝成八卦陣，長安在陣眼起舞，步法竟與巫後煉蠱時如出一轍："陰陽歸一，方證大道！"陣中升起水晶棺，棺中女屍戴著與我不異的蛇形鐲，腹間插著龜茲血玉。

顧淮安：殘魂消逝前最後一眼，是武媚娘初入感業寺時的模樣。青絲垂落，眼裡還帶著對運氣的懵懂。他俄然光榮惡魄竄改影象——若她知當年是本身誘她喝下合歡酒種蠱，怕連這三十年的虛妄溫存都成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