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因為本身就是個邊幅粗暴的大漢,明顯也比較喜好邊幅粗暴的昂藏大漢,康龍的形狀和舉止,一下便讓這個平時言語未幾的老鐵匠產生好感。
王掌櫃同符昭壽交割結束,在符昭壽怨毒的眼神中,扭頭進到大堂,直奔後院。
康龍這小子的手腕,他是切身經曆過兩次。他底子不像符府其他保護一樣,能夠任他吵架。這小子剛一入府就敢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對他怒喝。乃至在第二天還敢提刀要砍他。
康龍和魯興天然也聽出來,那尖細的聲音恰是符昭壽的獨家招牌。
“急甚麼,老子愛說誰是草包,就說誰是草包,乾你們屁事。老子另有事情,失陪了!”康龍不在理睬符昭壽和武鄆兩人,對王十錘道:“王叔,長輩在後院恭候您台端。打發完了一些鼠輩,長輩還需借你的手腕打造一些小玩意。”
符昭壽卻等康龍的身影消逝在後院門口,一腳踢飛中間的先前引著康龍來的小學徒王小六,罵道:“狗主子!神情甚麼?等老子此次從滄州返來,必然要把他剝皮抽筋,方消我心頭之!”
那小學徒笑嘻嘻一溜小跑的來到一個老者麵前,道:“老祖宗,徒孫哪敢編排您老。嘻嘻,如果徒孫能學得您一成的本領,在這南城鐵器行也敢橫著走!”
符昭壽眸子一轉,隨口問道:“王老頭,這小子在這乾甚麼?莫非也要來取兵器不成?哈,他們都隻是我家的看門狗罷了,有甚麼資格來這裡取兵器?”
王十錘臉上的肌肉一抽,冷然道:“三少爺,康小哥來鐵鋪取甚麼東西,恐怕輪不到你來過問吧?”
王十錘對這個聲音明顯不陌生,聞言眉頭緊緊皺起,神采有些丟臉,同時重重哼了一聲,明顯對門口那人的稱呼非常不滿。
康龍卻嘲笑一聲,道:“草包永久是草包。”
兩人下了馬,那機警的小學徒牽了兩人馬匹,栓到門前的栓馬樁上,引著康龍兩人步入一樓大堂。
這草包底子就冇想過,如果碰到傷害,到底是誰能庇護他的全麵。
武鄆又背了一把長劍,麵沉似水,對著康龍嘲笑一聲,卻冇有說話。
“老爺子,長輩和符兄乃是八拜之交,也算是您老長輩,這統領之稱,還是免了吧,聽的長輩渾身不安閒。若您老不嫌棄,直呼長輩康龍便是。”康龍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