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琉璃嫣然一笑,揮手斥退了侍女婢衛。
王騰麵無神采,冷冷叮嚀一句。
厲羽卿不是不明白她的意義,卻仍舊一味地迴避,她都快被他給逼瘋了。
這算甚麼?
既然不能把人叫到跟前來,她另有彆的體例:主動去找他。
這拍門聲很輕,但在沉寂的夜裡驀地想起來,也夠民氣驚的。
厲羽卿一驚,一把翻開被子下床,敏捷換衣。
大多數時候,她隻看得見厲望尊,內心想著的,也隻是厲羽卿罷了。
“太妃娘娘――”
聽出來鳳琉璃意有所指,厲羽卿沉默半晌,方纔開口。
厲羽卿因為緒煩亂,才睡下不久,凝眸便來拍門,將他驚醒過來,他不由皺眉,“甚麼事?”
鳳琉璃大呼,一把抱住了他――這下他可退不得了。
“四皇子對皇上之心,我是曉得的,但是,四皇子,我對你,獨一知遇之恩嗎?”
“罷了,四皇子,你我之間,不必拘泥於此。”
未幾時,他已穿戴整齊,來到書房,“不知太妃娘娘娘駕到,有失遠迎――”
“不!”
“我心境煩亂,難以安眠,想與四皇子說說話。”
近些年塞外諸國之間看起來相安無事,但邊疆上不時暗潮湧動,他一貫不敢掉以輕心。
“是誰?”
守門侍衛打個激靈,揚聲問。
彷彿看不出來厲羽卿生了氣,鳳琉璃兀自說著些半真半假的話。
並且,她在笑,苦笑。
“四皇子,太妃娘娘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