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琉璃實在冇有甚麼胃口,卻不忍心離人太難過,微微點頭承諾。
“北堂女人必然要找五弟幫手?”
不會是離人這麼快就返來了吧?
“不然我有甚麼體例,我隻是一介弱女子,想找的人又不肯伸手。”
是厲羽卿,嗓音沙啞,彷彿有些不太舒暢。
想起那日煙水橋畔他的絕情,新仇宿恨一起湧上心來,鳳琉璃嘴角出現痛恨的笑,握緊了拳。
喉嚨乾得像是要冒出火來,一忽兒如同置身冰窖,一忽兒又像在受火焚之苦,身上是一點力量都冇有。
厥後因為憂心林淇楚他們,還要強打精力對付厲言卿,更是寢食難安,日漸肥胖。
鳳琉璃這一病,可真是來勢洶洶,叫離人措手不及。
也幸虧厲言卿派太醫對悉心診治她,又跟離人日夜輪換,衣不解帶地照顧,她纔在第三天傍晚時分,呻、吟著醒了過來。
“我睡了好久了嗎?”
不是為這事,厲羽卿也不會親身到景瀾宮來。
“三天了,女人,你可感覺餓嗎,奴婢去拿些吃的來。”
自打玉福國被滅,她心境就未曾好過。
這世上已無令她傾慕之人,親人不肯信她,她再做甚麼也冇有了意義。
“四皇子捐軀相救,小女子非常感激,隻是這亡國之身,要如何酬謝你的大恩大德。”
“你?來看一看我是不是死了?”
他也是身不由己罷了,她又有甚麼態度,讓他為她斷念塌地。
實在要細想起來,也難怪了。
“有話出去講。”
“女人稍等,奴婢去去就來!”
離人擦一把淚,忙倒了杯水給她。
門外的人沉默下去,但即便隔著一道門,鳳琉璃還是模糊感到了他的顫栗。
鳳琉璃掙紮著起家倚在□□,喝下這杯後,才感覺好了些。
到厥後又被親人曲解,越加生不如死,這一下跳進池中,內病外寒一起發作,不去掉半條命纔怪。
“……好。”
“我……我好難受……”
她一雙大眼睛暗淡無光,眼眶深陷,那裡另有昔日風采之萬一。
離民氣疼得跟甚麼似的,隻盯著她看。
何必如許說呢?
離人的確欣喜莫名,撲通一下跪坐在她床前,目中已流下淚來。
他曉得這時候厲言卿在天啟殿,以是才避得開他。
第616章:步步危急(1)
少頃,厲羽卿推開門出去,仍舊是白衣束腰,臉卻比衣白三分。
“我為甚麼不死了不算了……”
那麼,她到底是為誰而活?
驀地,門口有人影一閃,她眼神一凝,“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