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妖氣和凶煞之氣齊齊襲來，吉量的毛髮驚立起，睜大了眼睛。

北燕山不高，麵積也不大，入口烏黑，吉量繞著北燕山腳下的枯樹叢走了三圈，見廟門未開啟，這才發覺北燕山封山了。

小鳥融入氛圍，像陣清風，朝西麵飛去。

吉量就為夜使辦過一件事，因此聽到吉量說扔錯了人，夜使立即就明白了。

“吉量？”那影子化出五官，聲音是吉量所熟諳的夜使的聲音，他開口道：“我剛從洛水返來，途中出了不對，碰上日出，受了光照，不得不入冰棺保養，需封山一日。你有何事，直接跟麵前這個影子說吧，我聽獲得，它們是我的青鸞碎玉化出的影子。”

“大動亂。”血滴下來，她悄悄說道，“小馬駒，你猜，陰司的儲君甚麼時候才氣曉得，複羅城已經被我們血洗了？”

“他們是中心特案處的人，之前在洛水，不知現在有冇有分開。”

“影子？”

周吳問道：“如何了？”

夜使緩緩而笑，問道：“哦？之前也冇見你們這麼熱情，現在見時候到了，一個個的都來獻殷勤，我們不如敞開說話，你們想從我這裡獲得麼？”

白澤仰著臉看了一陣子天氣，喃喃道：“彷彿那裡不太對。西麵的妖氣怨氣彷彿比之前的多……”

她從曳地羽毛長裙中拿出一個獸首，伸開血盆大口，嘎嘣一聲，撕下半麵黑肉。

一聲淒厲長鳴，從北燕山頂端爬升下一隻九頭鳥，它落地收起翅膀，化成九頭美女，所過之處，皆是鮮血。

那身影走近了，吉量纔看清，他不是夜使。

他身邊垂直飄落的灰色雪快速散開，吉量轉頭，見火線走來的人形，衝動不已。

太陽落山後的北都城，遠看門路上的車水馬龍，如火把彙生長河緩緩活動。

“陰司八道？”又有一個聲音從山頂傳來，吉量昂首，見山頂趴著紅手毛猴，腦袋烏黑，獠牙外翻，他長著一張人臉，嗤嗤笑道，“犬因，你還真覺得，夜使是要開啟陰司八道？”

吉量大驚：“犬因！”

白澤搖了點頭：“統統普通。西麵也冇甚麼重地，八大妖看管著綜合辦，幾千年都冇出甚麼事，哪怕空中上人類交火打到地覆天翻，地下的那些古城也是固若金湯，壓根不會遭到影響。”

過了好久，夜使才問道：“你如何曉得當時是扔錯了人？”

夜色沉沉，白澤吸了口氣，又歎了口氣，說道：“貓子他們還冇回嗎？”

他的影子沉默不語，吉量忐忑不安，不知冰棺當中的夜使是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