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至橋上，望著下方的古城，環顧一圈，開口問道：“橋姬可在？”

左手拿槳的晃著腳，看到岸邊垂垂行來的身影，嘻嘻笑道：“小板，小板，你快看，此次的船客身上一絲氣味都冇有呢！她是人是妖還是鬼呢？”

“你，你知我姓名，你是，你是……”

叮鈴――叮鈴――

男人臉上還是冇有神采，聲音冷酷：“你決定好了？”

師秦接過她的手機，問道：“你要下水？”

橋姬漸漸抬起手，暴露一截如玉皓腕，塗著蔻丹的手指，指向橋的那段。

右手拿槳的女童托腮，笑眯眯道：“婆婆不在秦淮，婆婆到洛水會友去了。”

“黑鱗鮫住那邊？”

趙小貓嘴角微撇，懶懶道：“你要去水底，現在直接跳下去就行，那裡用得著門。”

引渡妖護住燈，捋了下鬍子，眯眼思考了一會兒，回身說道：“跟我來。隻是，你的火伴身上另有活人氣味，恕我不能歡迎。”

一個黑影呈現在湖中心。

她抬起手，數到七的時候，將手中的草執向水麵，低喝道：“有客拜訪，請引渡者速至岸邊！”

清脆的鈴鐺聲響起，一個矮矮的身影呈現在湖麵中間，提著一盞綠色的燈，沿著這條光團鋪就的水中路，慢悠悠走來。

驚愣過後，蛇妖敏捷遊登陸，化為人形，低下頭，恭敬道：“吳龍遵令。”

師秦發覺不對，敏捷反應過來，把手伸進了牛皮紙袋：“是誰？”

師秦看呆了。

夜霧中，漸漸走出一個男人，他有著古銅色的皮膚，狹長的眼睛，目光淩厲滄桑。

蛇妖慢悠悠嗯了一聲，閉上眼睛，感喟道：“大板小板，你倆彆說話，讓客人答覆。”

“現在何人掌管水道？”

兩個女童趕緊捂住嘴，將笑聲悶在口中。

趙小貓嘴角挑起，慢聲道：“吳龍，聽我號令！”

師秦把身上的這件大長風衣脫掉，也蹲了下來，跟著她的目光，一起看向水麵。

左手拿槳的女童歡樂道：“哎呀，她曉得我們是甚麼啊！”

正如趙小貓所說，拍門而至的水下，並非是真正的玄武湖水底，而是一座空曠古樸的城池。

趙小貓問道：“引渡龜呢？”

蛇妖從江中探出腦袋，問等在岸邊的趙小貓：“從哪來？甚麼事？”

等了一陣子，還不見趙小貓返來，實在無聊，師秦拿出了趙小貓的手機，玩起了俄羅斯方塊。

薑宇笑道：“夜使大人，我明天來兌現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