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焰閉了閉眼,半晌,淡淡道:“隨你吧。”
果然是愛情的力量麼?可----
半晌的寂靜,龍焰斂去眸底神采,“藥效會持續多久?”
龍焰淡淡嗯了一聲,神情不見喜怒。
看來宮裡此時是去不成也無需去了,蒼懷遠帶著點因不測的欣喜到來而產生的愉悅暗自想著,當然,也不但僅隻是想,口裡亦同時傳出了號令,天然是給內裡抬轎的部屬和侍衛,“停轎。“
帝都腳下皆權貴,是以其繁華程度自是無可對比。
“如此說來,本座今晚隻能待在這裡,等著安王殿下臨幸了。”
“……本座要沐浴。”
最後繫上錦紅色腰帶,本年已二十八歲的安王看上去又是一副玉樹臨風,翩翩君子之氣度,與半晌前沉迷於床第當中的的確判若兩人。
當初看上的不就是他的狠心無情嗎,但是現在,恨的卻一樣是他的狠心無情。人,公然是貪婪又衝突的植物啊。
明裡暗裡屈居人下近三十年,他的耐煩早已用完。以是,即便將來已經有九成能夠是長皇子蒼鳳棲繼位成為蒼月下一任君主,他,安王蒼懷遠,還是挑選罷休一博,用統統能夠用到的力量,把那剩下的一成或者還不到一成的機遇,變成能與鳳王鬥成勢均力敵的籌馬----哪怕不擇手腕,哪怕輸了的結果是粉身碎骨,也絕對在所不吝。
龍焰點頭:“我會再和鳳兒聯絡的。”
安王嘲笑:“你說得倒輕鬆,前次你派出去的十幾個號稱一等一的妙手,為甚麼莫名其妙就全死了?過後拜托江湖最大殺手門,為甚麼他們考慮的不考慮一下,就直接回絕了?這些題目你不感覺奇特嗎?或許我們更該好好查一下,老三這離宮十年多的時候,在內裡都做了些甚麼?”
桃花眸微眯,妖豔的笑容在重新綻放,伸脫手:“既如此,就勞煩安王殿下紆尊降貴,抱本座去沐浴吧。”
西邊的殘陽已一點點消逝,逐步由沉沉黑幕代替,長年一身黑衣幾近要融入方纔降下的夜色中的男人安平,有著最淺顯的名字,最淺顯的麵貌,倒是安王獨一信賴的的貼身侍衛,貼身的程度已經到了不管甚麼場景即便是安王在行魚水之歡時也無需躲避的境地,就如此時,作為一個影子儘忠儘責地守在門外,即便東廂院安王的寢居裡,代價令媛的紫檀木大床上,兩個男人正行著顛鸞倒鳳之事,那張淺顯到讓人過目即忘的臉上還是一成穩定的麵無神采,不見一絲羞赧,明顯對此類事情早已司空見慣,隻要一雙隱含精光的雙目始終未曾放低過防備,即便這裡是一處再安然不過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