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
“哈哈,”韋太保抬頭一笑,“日本人正在賞格要我的腦袋,我向誰說去?你是白道,我是黑道,隻要你的戲法不漏,我就永久是地鼠子不見光。”
李大腦袋鬆了口氣,隻要不是槍支,這些火藥地雷之類,倒是好辦。他很利落地承諾下來,“就如許。韋兄,道上的老端方,口風可得必然要緊。”
彎刀的皮鞘上,紋著一條飛舞的龍,顯得甚是富麗。陳榆盯著這把彎刀,感覺有些眼熟。他歪頭回想了一陣,想了起來,在白楓寺裡,慈明和尚的寢室裡,便掛著如許一把彎刀。
李大腦袋和韋太保在八仙桌兩邊對坐,韋太保直截了本地說道:“李團長,我想和你做筆軍器買賣。”
當天下午,李大腦袋便進了城,他熟門熟路,很快和褚凡把“買賣”給談妥了。到了傍晚時候,兩輛蒙著帆布的手推車,從聯勤處的堆棧裡推了出來。
更要命的是,本身和褚凡聯手搞的這些奧妙買賣,如果被日本人曉得了,是重罪,要殺頭的,如果韋太保出兵挾製貨色,底子就不敢請日本人賜與庇護,必將“老鼠鑽進風箱――兩端受氣”,當時候……可愛的韋太保,他真敢去挾製的,日本人他都敢碰,另有甚麼他不敢做的……這傢夥,必然是拿捏準了我的把柄,纔來登門相逼。
這幾聲動聽的銀元聲,使李大腦袋終究咬了咬牙,下了決計,“好,韋兄,兄弟情願赴湯蹈火,為朋友冒一把險,你說吧,想吃進多少貨?”
過了兩天,李大腦袋這邊冇甚麼動靜。韋太保和陳榆又登門催促,“李兄,你倒是抓緊啊。”
陳榆打量著這個演武廳中間的小客堂,象彆的淺顯大族居室一樣,方磚鋪地,硬木八仙桌椅,花格子門扇,分歧的是這間屋裡也是“武風昌隆”,牆上是一幅“太公演武圖”,中間還吊掛著一把帶鞘的彎刀。
“是嗎?那倒是有能夠。下回我再好好問問。既然不是李兄的買賣,那今後再見了此類買賣,我就想體例劫了算了。”
衚衕口,停著一輛帶擋板的工程車,上麵用紅色油漆寫著幾個奪目標大字:“電纜施工”,車上放著些苫布、鐵鍬、筐頭子之類的雜物。魯滿倉坐在車把上正在等待,陳榆和鄧小二敏捷把手推車上的彈藥,裝上工程車,用草簾苫布袒護,再堆上些鐵鎬、木板等雜物,幾小我又手忙腳亂地換上藍色厚工裝,頭上戴了盔式柳條帽,構成了一個小型的施工隊。
李大腦袋哈哈一笑,顫抖著胖臉上的肥肉,點頭晃腦地說:“韋兄,你是明白人,眼下軍器買賣,乃是第一等的犯禁買賣,我那裡敢做呀?兄弟固然忝任本鄉侵占團長,但部下這幾支槍,也都是上邊發下來的,抱愧了,這事,實在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