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管，”滿臉橫肉的兵士瞪了他一眼。

“彭兄弟，”菊嫂小聲說：“你打扮成菜農進莫府，必然是有事，如果要我幫手，你就固然說話。”

他將鞭子一攏，把驢車愣住，問那兩個兵士，“長官，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到了天擦黑的時候，菊嫂從府裡的後門走出來。

“你……”彭壯愣了一下，細心一看，不由吃了一驚，麵前這個女人，恰是本身前幾天在莊稼地裡救出來的菊嫂。

“好的，老彭，隻要我能辦的事，你固然叮嚀。”菊嫂望著彭壯，眼裡閃著光期許的神情。

彭壯和阿混向菊嫂問了一些莫府裡的情麵、地情之類的細節，很多事菊嫂也說不上來。彭壯說：“菊嫂，明天的事，必然保密。”

“嗯，那……等下晚，我作完廚房裡的雜活，我出府裡的後門，你們在那兒等我，行嗎？”

彭壯和阿混、瓜仔卸車搬菜，跟在兵士身掉隊出院裡，悄悄向四周打量，隻見大院裡人來人往，好多仆人雜役之類的人都在忙繁忙碌，阿混對兵士點頭哈腰地問：“長官，府上是不是要擺酒菜待客呀？”

“嘿嘿，長官，我是說，如果路途遠，我得給驢帶點草料，也是為了早點把菜送到嘛，要不，誤了工夫，這麼新奇的菜，一擔擱就曬蔫了。”

這座院落就和淺顯的鄉間財主宅院一樣，包著銅釘的黑漆大門，青磚漢瓦的高牆房屋，門口的石雕獅子足有一人高，門樓邊的上馬石擺了一溜，但門口有持槍的兵士站崗，明顯又不是淺顯財主。

“我也不清楚，隻曉得財局勢大，是搬到鎮上來的外來戶，他們招仆人老媽子，我歸正也走投無路，就來了，到府裡混口飯吃。”

彭壯揹著菜筐，正要卸菜，俄然中間一個包著頭巾的中年女人，放動手裡拎著的一桶廚房渣滓，衝著彭壯跑過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瓜仔和阿混走在車後，都一言不發。瓜仔第一次跟著特工們履行任務，神情有些嚴峻，胖圓臉繃得緊緊的。驢車拐上通衢，遵循兵士的號令，繞了個彎，向西北斜岔下去，彭壯看看不對勁，這清楚不是奔向後水峪村北阿誰流臭水的工廠啊。

彭壯和阿混都在後門外的街角裡等待。菊嫂謹慎地察看了一下身後，確切冇人重視，這才走過來。幾小我躲在衚衕的暗中角落裡，瓜仔站在遠處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