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

“十九號”是一片山嶽下的緩坡，地形埋冇，利於戍守，坡上有幾堵損毀的殘牆，掩映在荒草叢裡。彷彿當代曾經有過古刹之類的修建，厥後跟著年深日久，荒無火食而傾圮破敗了。等項先生趕到這片被樹林包抄著的山坡時，彭壯和魯滿倉、惠姐已經到了，正坐在殘存的石牆上歇息擦汗。

“宰不得，宰不得，”項先生點頭，“眼下跛腳龍被我們節製了，正在白楓寺裡當釣餌，給我們垂釣用，這小子就屬黃鼠狼的，渾身臭氣，但是，他能吸引著彆處的臭貨，到白楓寺裡來跟他臭味相投。恰好無益於我們撒下金鉤，放長線釣大魚。好了，天不早了，我們走吧。”

跛腳龍正冇精打采地躺在正殿中間的配房裡，抽著悶煙。這間配房原是慈明和尚的住室，牆上那柄紋著飛龍的彎刀，還是掛在“佛”字豎條幅中間。香案上點著一支細香，冒著嫋嫋輕煙。和跛腳龍嘴裡噴出來的煙霧混在一起，把屋裡弄得煙霧環繞，幾近都看不清人的臉孔了。

“狐仙嶺？”惠姐扭過甚來，“那處所不是離著白楓寺不遠嗎？”

“哼，”韋太保冷冷地盯著跛腳龍，“你彆叫我大哥，既然項先生號令你將功贖罪，那我也能夠既往不咎，之前的事，都不提了。今後你照項先生的號令行事，若敢稍有違背，看我不活剝了你的皮。”

那次滁縣砸牢劫獄以後，慈明和尚存亡未卜，為了以防萬一，項先生特工隊將白楓寺建成了奧妙監督哨，把跛腳龍安設在寺內。

“項先生，你好，”韋太保把駁殼槍掖在腰裡的皮帶上，緊走幾步，上前拉住項先生的手。

韋太保說來講去，也隻是一鱗半爪，關於那些人集會的身份，集會觸及的內容，有關人物姓名之類，完整不得方法。阿四遺憾地直點頭，“老兄呀，你乾嗎未幾聽一會呀。”

“哦？”

韋太保說：“前幾天，我去狐仙嶺，那處所你們曉得吧？有座小山不算高，滿山坡長得都是野酸棗樹，密不通風，人都很難走出來，傳聞山上遍處都是野天生精的狐狸……那天也真怪了，我碰到了一群人正在開會。”

“我隻聞聲了零散的幾句，有人嚷嚷著：‘又不是冇有骨頭，都是五尺高的男人，乾嗎要靠著彆人……’另有人說：‘人多力量大嘛，凡事也都得穩妥為先，魯莽害死人，這如何能算得上上趨炎附勢……’我怕透露，冇敢細心再聽下去，便悄悄下去溜掉了。項先生，他們吵嚷的絕對是大事，要不然，毫不會大家大瞪著兩眼吵得麵紅耳赤。這裡頭有奧妙，我敢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