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總部立即如獲珍寶,派人一起追蹤下來,試圖截獲或盜取暗碼。
“嘿嘿,要說刺殺仇敵特派員,確切挺解氣。不過呢,話又說返來,可給我們進石山城,追蹤暗碼,帶來困難了,城裡的大街冷巷,眼下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底子就進不去……實在這也冇甚麼,丁老鬼,你必然有體例……”
丁義和牛娃子內心迷惑兒,跟著小泥猴走進正殿內,一眼瞥見在方江床邊的樹墩上,坐著一個身穿黃色法衣,剃著禿頂的胖和尚,神態慈愛,正笑咪咪地跟方江談天。
方江躺在床上,把那本《世說新語》拿起來,漸漸翻看。呂和尚把手伸進肥大的黃色法衣裡,又取出一張紙來,鋪到方江的枕頭邊上。
“我傳聞,”和尚睜大了老是咪縫著的眼睛,“你們在石山城裡,鬨了個天翻地覆,把仇敵的特派員都給打死了,真了不起。這幾天,石山城裡裡外外,傳聞鬨翻了天,鬼子漢奸,都急紅了眼,翻箱倒櫃地清查‘刺客’的下落,就跟一群丟了羔子的野狼一樣。”
丁義和牛娃子、大柱趕著大車,騎著大馬,滿載著貨色,對勁洋洋地回到了袁將軍廟,遊老三象瞧奇怪似地走過來,“呀,又發財了,老丁,不說是彈藥嗎?如何另有糧食?”
正在繁忙,小泥猴兒從屋裡跑出來,向這邊招手,“老丁,老牛,快來呀,和尚來了,這兒有和尚。”
方江吃力地扭過甚來,“老呂,仇敵的下一站,是那裡?”
“對呀,”呂和尚笑咪咪地從輿圖上收回本身的胖手,直立在胸前成掌形,“恰是如此,阿彌陀佛。”
呂和尚笑嘻嘻地說著,把書冊放在方江的床頭,又搖了點頭,“可惜呀,我們跟蹤了好久,卻始終冇有機遇,這個憲兵分隊有十二小我,彆的有一其中隊的日軍護送,裝備三輛卡車,一挺歪把子機槍,火力很強大,硬攻伏擊,有點困難。丁老鬼,你看這個事情你有體例嗎?”
“我冇有。”
丁義撓了撓頭,咂了咂嘴,“和尚,這件事嘛……比你修煉成佛,難度也差未幾少。從眼下看起來,隻要兩個彆例,一是擄掠數送暗碼的步隊。這個,如何說呢,根基上即是自尋死路。第二個,是到仇敵的機構內部,找到他們的秘密室,把暗碼本偷出來。這個嘛,唉……”
“著哇,”呂和尚笑嘻嘻地一拍巴掌,“我就曉得,車到山前必有路,老方,你的確是神機奇謀,運籌帷幄當中,決勝千裡以外,這話說得對極了,冇錯,石山城進不去,我們到下一站去等狗日的。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