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騎驢人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的模樣,滿臉皺紋,兩撇八字鬍,戴著頂瓜皮帽,他把肩上的招牌拿下來,衝著佟爺點點頭,“老哥請了,費事您,去胡家坡如何走?是往哪邊岔?”
“我說了嘛,一會我也去,老弟,行路莫慌,打狗莫雙,想當年,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走路趕場,比你還焦急呢,嘿嘿,你看,驢也疲了,放它啃啃青草,遲誤不了腳程。來來,這邊坐。”
“彆呀,老弟,出門在外都是朋友,叨教你貴姓呀,貴姓大名呀……”
佟爺冇吱聲,心道:“你奶奶的,如何不裝啞巴了?”他向丁家鎮的方向望瞭望,離得太遠,莊稼擋住了視野,看不見老夏和牛娃子的身影。
“嗯,來了,”佟爺目不轉睛,盯著騎驢人,心下有些對勁,“公然不出所料,這出大戲演到一半,阿福要登台表態了。王八蛋,老佟早把你們給算計在手內心了。”
“來來,坐下歇會,”老佟爺把煙鍋從嘴上拿下來,向騎驢人招手,“呆會啊,我也去胡家坡,我們倆搭伴走,不急。”
“喂,阿福老闆,這裡邊……哪個是毒藥,哪個是解藥?”丁義把盒子翻開了,內裡放著一支短槍,一包銀元,還放著好些個瓶瓶罐罐,盛著各色藥粉。阿福眨眨眼,“豪傑,我不明白,您說甚麼啊,甚麼解藥……”
他的話還冇說完,丁義將眼睛一翻,“老三,把他的鼻子割下來。”
俄然麵前一花,腳下一絆,阿福一個前撲,栽倒在地,他想爬起來,卻發明身上罩了層魚網,細細的網線勒著身子,非常難受,他邁不動步,從速手忙腳亂地往下摘,猛昂首,一個破衣爛衫的禿頂男人,笑嘻嘻地在中間負手而立,象看奇怪一樣盯著本身,這工夫,好幾小我都圍了上來。
騎驢人走過來,瞥見了路旁土坡上的佟爺,牽著驢走過來,打起了號召,“喂,老哥,費事了,問個道。”
土路絕頂,過來一騎毛驢,悄悄的驢蹄聲,敲打著沉悶的田野。毛驢背上騎著一小我,越走越近,老佟爺凝神諦視著這小我,吧嗒著旱菸,一動不動。
小泥猴眨巴眨巴眼睛,“你是說,我們整治王老八的機遇來了?”
“得得得,”那人不耐煩了,連連擺手打斷老佟爺嘴裡的羅嗦,“您不奉告我算了,我去問彆人,你此人呀。”
方江聽小泥猴陳述了“蝙蝠雙俠”的事,歡暢的一拍巴掌,“好,太好了,我們的機遇來了。”
阿福的臉變成了灰紅色,“各位,是哪路豪傑,我阿福如有獲咎之處,尚請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