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義和陳榆一愣,“滿老爺?”
丁義本想溜掉,但滿公子一再美意相邀:“幸勿推卻,各處公乾職員,凡來到本鎮,我們滿家向來未曾失禮,城裡戒備隊的欒大隊長,守備二師倪師長,都跟家父是好朋友,您二位是藤野課長派過來的,務請賞光屈就,大師交個朋友。”連拉帶扯,把丁義和陳榆請進了街裡一個高牆大院內。
丁義和陳榆都不曉得甚麼“天下慶賀大會”,卻也不能露餡,丁義摸索著問道:“這個……慶賀大會,滿爺也接了請柬了?”
“是他們非要宴客,我有甚麼體例?”
“不必提了嘛,”滿老爺擺擺手,禁止了兒子的誇耀,“兩位老弟,傳聞你們是南京藤野太君麾下?”
丁義從兜裡取出一個綠色的小本本,翻開給滿老爺看了一下,然後又收起來。滿老爺笑容滿麵,“藤野太君和我也有一麵之緣,這些年,各屆朋友,和滿某都有來往,特工總部的宋先生,前些天還在寒舍一敘……”
“那是,那是,長官辛苦。”
滿公子在中間彌補道:“家父在本地任著大鄉鄉長、鄉侵占隊隊長兼民團團長,並在縣裡兼著參議會會長,在這片地區,一貫以樂善好施、熱忱好客、交友朋友聞名,被人稱作當代孟嘗。各處來往的軍政各屆人士,我們都作為高朋歡迎。這不,明天另有兩位軍屆朋友,帶著個犯人,在此盤桓……”
“哪能呢,我們這兒是明朗區。”
“是,是,一會滿老爺親身向您陳述。”
陳榆酒量不大,丁義倒是個酒簍子,在席上,和滿老爺左一杯右一杯,越喝越熱烈。滿老爺晃著大腦袋說:“滿某被人稱作當代孟嘗,首要啟事就是講究一個‘義’字,朋友的事,老是兩肋插刀,是以這些年下來,各地都有厚交朋友,在空中上,不管是軍屆政屆,中國人日本人,都給麵子。”
正在這時候,門彆傳來腳步聲,一個留著分頭的年青人倉促走出去,衝丁義和陳榆抱拳施禮,“兩位,失禮了,請去家裡一敘,我們不曉得兩位是藤野太君親身差來的,多有怠慢。”
“這是滿公子。”辦事員在中間做先容。
丁義和陳榆都被滿公子那句“兩位軍屆朋友帶著個犯人”給吸引住了,他們此行,便是來查詢失落的許群下落,這個“犯人”會不會就是被仇敵拘繫的許群呢?丁義打斷滿老爺的羅嗦,“滿爺,明天有犯人在這兒押送麼?是誰?”
丁義雲山霧罩地胡吹了一通,用鼻子哼了一聲,“比來,你們這裡有冇有抓住敵匪或可疑嫌犯之類啊,做出過甚麼成績冇有?皇軍對於虔誠精乾的職員,一貫是重獎重用。你們本身做的,或是彆處公事職員抓的,你們也有幫手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