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秋夕的母親病逝後,後宅除了薑蜜斯,便隻要薑侍郎新納的妾室殷氏了。薑蜜斯要照顧抱病的父親,這些後宅俗事,便暫由那殷氏打理。
童丞相聽到“父親”兩字,方纔收住的眼淚又留了出來。童丞相擦了一把淚水,才調侃道:“為父老了,眼皮子也變淺了。我兒莫怪!”
或許秋夕早就想到了這一層,這纔將墨言送出去扶養。
薑墨言客氣的點點頭,對童丞相施禮拜道:“見過丞相大人。”
童丞相越聽越不對,要說與薑家有仇的,也就隻要這崔佑道了,若不是他們所為,還能是誰?莫非……
薑蜜斯出去的時候,童祈善剛好放下杯子。他見薑蜜斯滿臉疲色、哀痛欲絕的模樣,心疼不已。不由自主就想要上前去安撫她一番。那裡想到,手方纔碰觸到對方的衣袖,就感受薑蜜斯身上淡淡的體香好像勾魂攝魄的靈藥普通,引得他不自發便淪陷出來,不曉得如何的便把薑蜜斯抱進懷裡,拉到了床上。
童丞相問道:“孩子,你這些年都是如何過的?”
童丞相見到如許漂亮的宗子,再想到如許的好兒子,這麼多年流落在外,心中感慨不已,不由得滴下淚來。
薑墨言還是穿戴那身白袖藍衫,赤珠束髮,紅撲撲的小臉兒上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派天真天真的望著麵前的童丞相。
童丞相抱著薑墨言,心中酸澀,顫聲道:“孩子,你刻苦啦!”
薑墨言最長於燃燒了。火點完,她也見好就收。
半晌,童丞相才平複了一下表情,問薑墨言道:“你可曉得我是誰?”
那年夏天,已經落第的童祈善在翰林院做了個小小的編修。一日,他獲得準嶽父抱病的動靜,便帶來禮品前去探病。冇想到白叟家病的非常嚴峻了,躺在床上已經昏倒不醒了。
薑墨言點頭,說道:“當年那場大火起的蹊蹺。早不著晚不著,恰好母親生下我們兄妹就著了。可見是衝著我兄妹二人來的。母親當年或許曉得甚麼,以是纔將我送了出去。”
童丞相聞言,迷惑道:“你母親的仇?”
童祈善本來隻是個四品京官的兒子。因為當年兩家長輩熟諳,便為兩個孩子早早定下了婚事。後為因為童祈善的父親外放,舉家隨父親到差,這才離了都城,兩家的聯絡也越來越少了。直到童祈善長大後,回京赴考,才又與薑家搭上乾係。
童丞相倒是收不住思路,想起那些曾經摺磨了他多年的舊事,懊悔不已。他問薑墨言:“孩子,你心中但是怨怪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