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他身邊的人又看了他一眼。
餘生望著身前男人高大的背影,他手裡拿著兩個棉花糖,拿得端端方正,有著一股她不吃,他就要給她強塞進嘴裡的霸道感。
手裡拿著兩個棉花糖,目視火線,神態還是陰冷。
餘生跟在傅擎蒼身後,味同嚼蠟地吃著第五個棉花糖。
他轉過身就說:“餘生你聽到了冇有?”
他沉著氣,還是開口說話了。
他頓了幾秒,然後咳了一聲又加了句。“我是第一次穿這類世俗的衣服。”
餘生低下頭,一個軟萌萌的小孩子正瞪著一雙圓眼睛看著她,嘴裡還“咿呀咿呀”地哼著。
餘生把目光從傅擎蒼的背影上收回,笑著蹲下身,摸了摸小孩子的腦袋,又捏了捏他的臉。“你幾歲了呀?”
來遊樂土之前,她還挺神馳這些少女心甜甜美蜜的小玩意兒,現在卻隻想捂著胃讓本身彆吐。
不對,他和她穿戴情侶裝呢,較著是情侶,是伉儷。
但是,走了將近半個小時了,她竟然一句話都不說,就那麼跟在他前麵,中間還隔著兩步,不曉得的人還覺得他兩是陌生……
傅擎蒼還是冇理睬,隻是在想背後的餘生如何一點聲音都冇有?
傅擎蒼冇理睬,又說了一句:“你評價一句我拾掇以後模樣,再笑著說句我買的棉花糖好吃,我就風雅地諒解你方纔看路載舟的眼神。”
一麵給他喂糖吃,一麵給他擦口水。
她望了一麵前麵的男人,他自顧自地走,冷得要死,走了一起反麵她說話,也不反過來看她。
他不想主動和她說話,必然要等她湊過來賣乖奉迎,把他哄好了他再把神采緩下來,抱抱她,親親她。
他們走在柵欄中的鵝卵石地上,身側是一方碧綠的鏡心湖,湖邊種著垂柳,夏季裡柳條也很翠。
傅擎蒼緊捏動手裡的塑料圓管簽,彷彿再用力一點,那根弱不由風的塑料管子就要被他捏碎了。
路過他身側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看他一眼。
俄然有一個胖嘟嘟的小東西滾到她的腿邊,他把她撞了一下,本身卻彈了出去,愣愣地坐在地上,抱著她的小腿。
一雙小胖手伸過來,抓住餘生握著棉花糖的手。餘生抱著他起家,乾脆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走出湖邊的柵欄圍牆石子路,步入兩邊種滿法國梧桐的異域風情大理石步道。
她把他從地上抱了起來,她蹲著,攏著他的小身子讓他坐在本身的腿上。“吃這個糖嗎?”
餘生無法地扯了扯本身的領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