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後視鏡裡厲長嘯帶著暗淡不明笑意的眼眸,厲青將到嘴邊的“睡了”二字嚥了下去。
男人繃起的嘴角鬆了下來。
“怕……”
“癢……”
餘生趴在床上,睡的正香。
看來她是真冇把被他掐的那件事放在心上,也冇涓滴的驚駭。
明天又下雪了,雪光照亮了寢室,將萬物都染白。
男人的語氣俄然端莊起來,附在她的耳畔和順地說:“一早晨的深切交換,冇有那麼怕我了吧?”
她馬上被他堵住了嘴,也被他弄得渾渾噩噩醒了過來。
傅擎蒼被她含混的呢喃聲逗笑了,他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耳朵,就這這個姿式在她耳畔吹了吹氣。“被刺激得精力龐雜了嗎?已經放暑假了,不消上課。生兒你也有一米五幾,雪如何能夠這麼大,又不是在北極。另有……”他望了一眼牆上的鐘。“現在是早上八點。”
“就是、就是對她做了些過分的事。”
餘生煙眉微擰,將腦袋彆了疇昔。“幾點了呀?下多大的雪?能把我淹冇嗎?能堆雪人嗎?對了,我明天要上課吧?上甚麼呢,馬克思還是古典英語?雙雙是不是在校門口等著我了……”
傅擎蒼摸了摸她的臉,捏著她的耳垂,放緩放柔聲音誘哄道:“生兒把嘴悄悄伸開,嘴巴伸開……”
餘致遠的宴會是在後天,但是用不消如許白日黑夜不分,馬不斷蹄要修複好她臉上的斑?
她是真的很愛他,不然如何能夠能夠包涵貳內心有其他的女人?又如何能不計前嫌,對他脫手的事情如煙雲一樣晃眼間就飄散?
這眼神,不就是把人家女孩子給睡了嗎?
難怪這麼對勁,被關進派出所還樂嗬嗬的,用飯喝水措置事情的時候莫名會笑一笑。
見她像條鹹魚一樣彈了彈,傅擎蒼未說完的話止在嘴邊。她把腦袋埋得很深,他看不見她的臉。“……你這委曲的模樣,看得我心癢。”
餘生迷含混糊的,聽他的話也聽不全,隻聽清了最後一句,因而便像複讀機似的反覆了一遍。“時候還早。”
餘生閉著眼睛,大腦幾近一片空缺,聽著他恍惚的話,就答:“嗯對,是舒暢。”
半個小時後。
“嗯,的確還很早,我們中午再一起起床好不好?”他吻著她的耳朵,一點點往下,順著她的脖頸吻到肩膀,吻著胡蝶骨,雙手握著她的腰窩,細細地吻著女孩的後背。
“公然一早晨不讓你叫出聲,現在聽起來嗓音還挺清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