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亮出魚肚白,阿七在貓窩裡動了動,取出小爪子,搖搖尾巴跳上床。
灰貓滋溜跳了下來:“冥王大人,昨晚夢到甚麼了呀,笑得好甜。這三年裡,還是頭一次做好夢呢。”
餘生眨了眨眼,坐起家時抖了抖手。
臉上帶著一塊兒“梅花”烙印紅斑的女孩兒,嘴唇微揚,眉心伸展。就算是閉著眼,那股甜甜美美的笑,都能讓人感同身受,骨頭酥麻。
夜,黑得可駭。
白止出去後,傅擎蒼傾手掌把項鍊落回擊心,走到窗戶旁,單手插在口袋,麵色厲寒,一夜無眠。
白止站在離案桌不遠處,打量著正坐在木質雕鏤大椅上,拿著他剛纔找過來的質料,獸眸微微眯起,嘴唇抿成一條線的傅擎蒼。
還是個心氣兒高的主,家裡人怕是冇少擠兌她。難怪此次宴會她會呈現在旅店,偷偷摸摸,多數是從家裡跑來砸場子的。
腦筋迴旋的全都是,阿誰男人壓在她身上,支吾著她:“舒不舒暢?我問你,到底舒不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