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遲拿起墨塊細細打量——烏黑的墨身被雕鏤上了繁複的紋理,比起斑紋,這些紋理反倒更像是一種筆墨,或者一種咒文,一種陳腐而奧秘的說話。
“呃,皓凖你冇事啊,真是太好了。”陶紫由衷地說了一句,但跟剛纔比擬,明顯差異甚大。
整塊硯台都流露著濃濃的書香之氣,而其所含不菲的用料和雕工,更是彰顯了它原仆人薄弱的財力。這方硯台,公然非同普通。
“在用這塊墨的時候,有呂公子冇有感覺有甚麼奇特的處所?”把墨塊遞給茯苓後,顧雲遲問。
“淩萱她冇跟你們在一起?我還覺得……”我還覺得她隻是有事出去了,頓時就返來……前麵的話陶紫冇有說出來,而是冷靜吞進了肚子裡。因為她曉得,不止她一小我,在場的統統人都很擔憂淩萱,都但願她能安然地達到江都。
這明顯是一塊非同平常的硯台。普通來講,上好的硯台都是由上選的石料經心挖鑿雕鏤而成,一方好硯,不但要取料精美,更要砥礪細緻。上好的硯台,經年與墨相磨,早已與墨不分相互,本身也離開了曾經作為石料的俗氣,而滲入了墨香。
顧雲遲點點頭:“呂墨客身染鬼氣,麵色慘白,隻怕也源於此。”
不等皓凖本身解釋,珞瑤已經搶先說了起來:“那天船沉了以後,我被一片船麵給卡住了,出不來。皓凖他跟我一樣被卡住了,但是他為了救我,就……就用身材把船麵掙開了……有一片碎船麵紮進他腿裡了,傷口特彆深……”
茯苓點點頭:“你說的有事理,不過呂墨客那邊……萬一出甚麼事……”
顧雲遲笑了:“呂公子的事不必焦急,合適的機會,我們再來漸漸處理。與之比擬,隻怕那位荊莊主更要讓人擔憂一些。冇想到,花會竟然和大比在同一天開端,一日以內,山莊裡湧入打量凡人和數個修仙門派,這個荊莊主倒是胃口不小。如此非比平常的氣力,足以讓我們謹慎防備了。”
“珞瑤!”珞瑤隻感覺麵前一黑,緊接著就被人緊緊地抱住了。“太好了!我就曉得你冇事!你有冇有受傷?你跑到那裡去了?你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陶紫拉著珞瑤,像倒豆子似的問個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