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被鉗子夾得又紅又腫的右手,陶紫疼得直掉眼淚。她手上的慘狀,任誰看了,也不免感覺心疼――白淨的手背上本來隻是充滿蚊蟲叮咬的小紅包,可現在,倒是紅中帶紫。鉗子夾過的處所已經在流血了,並且赤色有些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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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草有毒!”茯苓說著,正想施法替陶紫解毒,顧雲遲已先一步托起陶紫紅腫的右手,俯下臉去。
壓抑住內心流竄的肝火,陶紫強擠出一絲笑容,“暖和”地對二人道:“真是感謝你們的美意,我還是不費事你們了。”忽視她氣得一抖一抖的身材,這幅笑容,倒是靈巧的很。
露宿一夜後,一行人接著向江都行進。
“欽原是一種極其可駭的毒蜂,它尾部的劇毒能夠等閒地讓大型的妖獸渾身麻痹,倒地身亡。最可駭的是,欽原老是成群呈現,很少會伶仃行動,如果說我們隻是碰到了幾隻,或許還能夠正麵相抗,但如果要對付一大群欽原,了局就隻要一個‘死’字了。”茯苓一邊疾走,一邊向陶紫解釋道。
“你們聽,彷彿有甚麼聲音!”懷殤俄然道。
煮肉的空檔,陶紫特地把日景從妖獸符裡放了出來,看到日景規複了很多,她感覺一陣歡樂,忍不住又多餵了些生肉給它。
“這隻草咬住我了!”陶紫一邊跳一邊道。世人這才發明,那株草的根莖竟然是像螳螂前爪普通的一對鉗子!那鉗子正緊緊夾在陶紫的手上,一點要放鬆的意義都冇有。
日景吃飽後,縮成了一團在火堆邊睡起覺來,陶紫一開端很擔憂火堆會燒到它,但想起日景本就是火靈妖獸,應當不至於怕火,以是也就冇有禁止。
“啊!!!!!”陶紫的痛叫聲迴盪在整片郊野上,世人忙趕過來,隻見陶紫手裡拿著一株草用力兒地甩啊甩,卻如何也甩不掉。
此時,天氣已經根基暗下來了,伴跟著由遠而近的嗡嗡聲,世人看到一團黑雲似的東西正以極快的速率向這邊飛來,隻見那黑雲密密麻麻,遮天蔽日,龐大得可駭。
茯苓笑道:“雖說你修為不如何樣,但到底也是九重天上結出來的蟠桃。這些蚊蟲叮了你,說不定還能長點修為,修成甚麼蚊子精臭蟲精之類的!”
陶紫嚴峻地盯著顧雲遲手裡的蘆犁,嚥了咽口水。剛纔的疼痛還讓她心不足悸,即便曉得蘆犁並冇有歹意,但她還是做不到對它有甚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