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蕭灑行走於陰陽兩界，卻食得人間炊火，喝茶茶，吟詩作賦，這是一種如何的境地？我俄然想起婆婆，她平生以妖作伴，遊曆萬水千山，卻從未因為某處的風景或者人文而逗留過，從何嘗過天下美食，從未聞過人間炊火。

“你把刀放下，怪嚇人的。萬一傷了我……”我笑著說，“放心，我不是妖，能夠與妖打交道太多，以是我也渾身妖氣吧？”

“你莫非不曉得本身是妖？”

向通靈彷彿曉得了我的迷惑，他將快意拉進嘴裡吃的袖子拿出來，笑著說：“放心，我不是見妖就殺，這人間很多事物，存期近公道，不管是誰，都要遵守大天然的規律，決計粉碎，必遭報應。對於仁慈敬愛的妖，我還是會部下包涵，但是，如果今後反叛人間，我還是不會等閒放過！”

若魚？好名字！聽起來比快意這個名字高大上幾百倍啊！

“本來你是個好人！”快意大驚，從向通靈身上彈開，跳到我的肩頭上，作勢要進犯他，“我要和你拚了！你殺了我的桃子姐姐！”

“叫向叔叔！我最討厭彆人說我是羽士。”向通靈說，“羽士，隻不過是我在黑夜裡的職業，比及天亮，我就是個淺顯人，隱於販子間，談笑詩與茶……”

但是快意喝了我的血，如何會冇事呢？

你欺負它？是誰剛纔嚇得被它渾身抖的？

她一身紅袍，香肩微露，隻是眉心處的花鈿，閃著紫光——不是上一次見到的粉紅。

“桃子姐姐，你眉內心有一朵花兒。”快意指著我的眉心說道，“好標緻，你是甚麼時候畫上去的？”

她真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