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都說了,用多了,對腦袋不好。”
趙少龍緊握住元瓷的手,用力過分,元瓷都有些痛了,奇特地看著趙少龍。趙少龍眼中的莫婉秋如何看都不是莫婉秋,而是四肢儘斷人不人,鬼不鬼的楊白勞,而是衰弱瀕死的唐詩,是炮灰團兄弟們火刑時燒起的熊熊黑煙,是徒弟胸口阿誰駭人的凸起。
趙少龍踏上樓梯,眼皮子不竭跳動。中原仆人永久是貳心頭最難以忍耐的一根肉刺。不管他在那裡,他做甚麼,都會感覺中原仆人的眼睛一向在背後盯著他。
邢鯤嘴角勾起一抹恥笑,他握槍的手妥當有力,用力戳在趙少龍的太陽穴上:“我邢鯤今後也能出去吹吹牛了吧,多虧你,我才氣以一己之力殺死三大妙手。感謝你啊,趙少龍。”
邢鯤的神采竟然一變,莫非他方纔說的不是謊話?鐵盒子裡真的藏著甚麼不得了的東西?
“在你眼中誰都該死!我也該死,你來殺了我啊!”趙少龍恨恨地說。
邢鯤不成思議地側過甚去,鏡子中的他,喉嚨之間插著一隻孤出的梅花,花梗染血,素淨明麗,他開口想說話,卻甚麼都冇有說出來,而是吐出一口血來。趙少龍手上沾著血跡,金色的鱗片層層減退。
莫婉秋秀眉微蹙,趙少龍竟然不由地肉痛起來。像她如許標緻的女人,生來就是讓民氣疼的,如何能夠為了任何事情皺眉呢?越是肉痛,趙少龍越是想起岐山島那晚千裡流亡,唐詩在他的背上奄奄一息。
顧朝暉皺著眉頭,也看向趙少龍。
“趙少龍,我聽到樓下的動靜,就猜到是你。你受傷了?”莫婉秋眼神閃動,彷彿很擔憂顧朝暉,但是她的視野終究落在了趙少龍和元瓷緊緊握住的手上,秀眉微蹙,又想問個明白,又不敢開口,“你……你們該死!”
老子很想見你麼?老子見你就來氣,就想揍你!下次再見到你,必然把你揍成豬頭三!
“可惜斷舍離,這三個字,如何能用狂草謄寫?的確屈辱斯文。”趙少龍盯著斷舍離那三個字,不曉得為何,他現在猖獗地馳念唐詩。唐詩可好?她現在那邊?東北的事情結束以後,他必然要去跟謝晚春問出唐詩的下落。
“老顧,不是我說你,你這小我也太奧秘了。你到底為誰做事?”趙少龍隨口一問。
趙少龍裝出驚駭不已的模樣,當真地點點頭:“你想曉得?阿誰東西啊……”俄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那東西其實在我這裡。劉敦敏的老爺子親手交給我的……”